南宫魅夜看到了慕容君绝那个表情,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据死士来报,皇宫里所有人都已经抓获,唯有一名青衣男子重伤逃走,唯一的线索只是:他用的是左手。

慕容君绝的后宫,该发配的发配,充军的充军,当宫女的当宫女。那当时镜月国过的最最落魄的一个除夕夜了吧。

一日,一年。

慕容君绝是第一次领略这度日如年的深意。刚才还是莺歌燕舞,如今居然要面对四面墙壁。

那年的最后一天,他终究还是没能熬过。

隔夜,便是新的一年。

南宫魅夜似乎并没有杀了慕容君绝的意思,但是,他今日沉溺于如何羞辱他。

比如,将他坐着囚车绕着全城走一圈,接受各种臭鸡蛋西红柿破鞋的洗礼。

比如,将他挂在城门口当招牌,上面贴满了笑话他的字句。

慕容君绝全部忍了过来,甚至,那些莫名其妙,与他无冤无仇,但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好事者在他身上不断吐唾沫以示对他的嫌恶痛恨时,他也没有产生过自杀的念头。

好像,只是将这当做了人生中一段经历。

但让南宫魅夜佩服的不是慕容君绝的定力,而是锦夏的定力。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叫锦夏知道,即便不让她亲眼看见,故意做的这么声张,也分明是要让她听见。

可偏偏锦夏无动于衷。如果她知道,是自己的无动于衷,叫南宫魅夜一次次各种虐待慕容君绝的话,她会不会表现的稍微不忍一些?

但是,她确实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