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澈一直都没有说话。

保持着那样的姿态,完美的骄傲着,不像乞求,反而更像大义凛然。

他是那样美丽。

美丽到近乎透明。

那纯白的少年记忆开始疯狂退跌。

带他逃离深宫的危险的,不正是被自己称作义父的人吗?

即便墨凌晔已经彻底忘记了他,他也绝对绝对不会忘记那场过去。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着,安排他们终将势同水火。那么,还算风平浪静的现在,他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让她变成自己的敌人。

莫非义父老了,见不得金戈铁马,容不得兵临城下。

但是,亲手将自己推到这一步的人,不正是他吗?!

如果说自己只是他手中一枚棋子。

如果说棋子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么,他宁愿……

宁愿不做他的棋,就算是死,也不做他的棋!

不远处。

顾惜年冷冷站着。

他是不可能和北冥云烈对抗的,因为这个少主之位来的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