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夏换好男装,仔细审视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开门出去了。出去之前对花寻笑了笑,尽管隐藏的很好,却依然显得有一些寂寞。

花寻稳稳地站着,仿佛告诉她自己是她坚强的后盾。

慕容锦夏扮成墨凌晔的侍卫站在他的身边,一眼便望见了南宫魅夜和织梦,喉咙仿佛被什么死死卡住了,她的脸色苍白极了。

微微蜷着手指,却依然掩盖不住狂乱的心跳。

见到他了——

竟然又见到了他——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朝自己看哪怕一眼。

他是那样耀眼,仿佛可以将整个世界比下去。

仿佛只要失去他,世界就变成了暗哑无光的荒芜。

他轻握着拳托着自己绝美的脸颊,微闭着眸,仿佛一尊美丽的雕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这样的吧。

他终于看不见她的存在,她才终于感觉到自己内心炽热的渴望。

比赛终于落下帷幕,然而她却只是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仿佛看不到生命的尽头。而他呢,则一直都微闭着眼眸,仿佛睡着了。

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分明颠倒了荣华,却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

妖娆的,绝美的少年。

就好像一幅永远无法临摹的画卷。

魅惑着世人锲而不舍地追寻。

直到沉沦,彻底沉沦,都依然宁愿不可自拔地陷下去,陷下去,就算掉入万丈深渊也在所不惜……

“今年的花魁是——如嫣姑娘!”

“如嫣?”睡着的南宫魅夜不禁挑了挑眉,他猛地睁开了眼,终于打量起台前的女子们,那样诧异,那样惊愕,连织梦都为着他怪异的举动晃了晃神。

应该只是同名罢了。

他很快就静下心来。

然而,当那曼妙的身影站立在众人之前,一点点取下蒙面的纱巾时,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她是那样美丽。

仿佛冬日傲然的梅,伫立在墙角。

一切浮华与她无关。

一切纷扰与她无关。

分明颠倒了荣华,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