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村长一愣,不明白庄重说的是什么意思。

庄重刚想解释,这时村长儿媳忽然又是一阵长嚎,接着就听门咣当一声被冲开,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屋里冲出。

“哇哇哇”,女人怪叫着,一路冲到院子下,被太阳一照,似乎十分的畏惧,紧接着就躲避到了院子中央的一棵大树底下。

这是一棵有年头的白杨树,约莫一人合抱粗细,被风一吹,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笑一样。

村长儿媳冲到树底下之后,似乎找到了归宿,脸上的紧张情绪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警惕。

而她抱着树的动作,十分的滑稽跟诡异。两只手虬起,像是爪子啃进树皮里。而头则缩在衣领后面,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唉,造孽,造孽啊!这哪里还像个人样!”村长一看,又急又痛,骂道。

此时屋里的孩子也哇哇大哭着,不知在哭些什么,更加让村长的情绪焦躁起来。

“老婆子!老婆子!干什么呢!还不把刘芳拉回去!”村长朝屋里大声喊道。

接着就从屋里走出一个老些的女人,应该就是村长媳妇了。

村长媳妇手里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抱怨道:“我这不哄孙子呢嘛,哪里还有空管刘芳啊?你干愣愣的站在那,怎么就不搭把手呢?”

“看不见有客人?整天什么事也不干!真不知道娶了你有什么用!”村长嘀咕着,伸手去拉刘芳。

可是村长的手还没碰到刘芳,就听刘芳一声怪叫,像是炸了毛的老虎,两个眼珠一蹬,恶狠狠看向村长。那模样十分的可怖。

“怎么?你还敢挠你老公公不成!我看你敢!”村长想来在家里是家主,多少有些威严。这一生气,还当真把刘芳给吓退了一步,不过刘芳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村长,十分的敌视。

“真是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老天爷,你要是非要收拾我们家,就收拾我老太婆吧,欺负我儿媳妇干嘛啊……”看见这一幕,村长媳妇不禁悲从中来,哭天喊地道。

她怀里的婴儿也是跟着大哭,一时乱成一锅粥。

庄重跟刘铎对视一眼,刘铎缓缓摇摇头,叹息一声,从身后取下包裹着黑布的古筝,双手隔着黑布在琴弦上弹了两下。

只听铮铮之声响起,下一刻,村长媳妇、村长孙儿还有刘芳,全都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刘芳跟婴儿,瞪着眼睛,似乎十分的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真神啊!求求你,救救我家儿媳吧!”村长毕竟见过世面,一下就看出了刘铎手段不凡,哀求道。

一边哀求,还一边弯腰,似乎要行礼。这个受儒家思想影响深远的省份,处处透着礼仪之风,但凡郑重求人都要行大礼。

“村长,使不得。”刘铎慌忙把村长给拉住了。

庄重也走上前来,笑了笑,说:“村长大叔,你别着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已经看出来了一点东西,今天保管治好你儿媳!”

村长狐疑的看看庄重,问:“小伙子,你也懂那些东西?”

“略懂,我家老一辈就是干这个的。您放心吧,交给我就行。”庄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