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秦锦绣刻意避开令狐秋炙热的眼神,“我的病已经好了,不过是身子虚了些,待养几日,就没事了。”

“哦,那你快休息。”令狐秋松下一口气,关切地叮嘱几句之后,依依不舍地缓缓离去。

屋内只剩下伤心的秦锦绣一人。

“忘记吧,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秦锦绣为自己不停地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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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锦绣和令狐秋早早便到了仵作培训学校。

秦锦绣一改多日的阴霾,露出明媚的笑容。

顾砚竹按照秦锦绣之前的吩咐,将一副巨大的海报挂了出来。

“这是?”令狐秋盯着海报中自己的画像,惊讶万分。

“这副海报可是锦绣姐亲手绘制的。”顾砚竹笑意盈盈地盯着海报,得意地解释道。

“真的吗?”令狐秋喜悦地看向秦锦绣。

秦锦绣轻轻点头,狡黠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仵作培训学校的代言人了。”

“代言人?”令狐秋疑惑不解地盯着秦锦绣。

“代言人就是……”秦锦绣眼球一转,“就是无论是谁,只要提起仵作培训学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而看到你,也会想起仵作培训学校,总而言之,你和仵作培训学校是相辅相成,分不开的。”

“呃,这就是你昨天说的绝好位置?”令狐秋醍醐灌顶,顿时傻了眼。

“是呀,难道你不喜欢吗?”秦锦绣无辜地眨动着大眼睛,这个代言人的想法,是自己深思熟虑过的,如今仵作培训学校已经走入正规,教材和规章制度都是按照现代法医学院的标准制定的,但鉴于自己和方正之间尴尬的关系,自己必须是要离开的。

学校便留给顾砚竹打理,而顾砚竹钟情与令狐秋,将令狐秋也和学校绑定,于公于私,都是极好的。

砚竹,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秦锦绣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代言人可不是随便当的,你若真的不想当,也别为难……”

“不,不,我当,我当,”令狐秋有些语无伦次。

“那就好,既然你愿意,就在这里签个字,画个押。”秦锦绣展开准备好的代言人商务合同。

令狐秋糊里糊涂地签了卖身契。

秦锦绣暗笑不已。

令狐秋觉得隐隐不安。

一旁的顾砚竹柔声解释,“令狐大哥,我们的仵作培训学校的学员非常多,幸亏锦绣姐想到这个代言人的好主意,否则,真的要等上个五、七载才能轮到你呀。”

“嗯,还是锦绣聪明。”令狐秋大大咧咧地笑道。

“那当然了。”秦锦绣瞄了顾砚竹一眼,又转向令狐秋,“哎,对了,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吗?”

“哎,说来话长。”令狐秋垂头丧气,“此事真的很重要。”

“哦?”秦锦绣和顾砚竹齐齐不解地看向令狐秋。

令狐秋缓缓站立,“皇上大伯派我去外族--大辽送质子。”

“质子?”秦锦绣脸色微微变,“就像是当年的和亲?”

“差不多吧。”令狐秋坦言,“在两国交好时,大多采用和亲的方式,就是将宗室公主送到外族去,与外族的皇族结成儿女亲家,永世缔好,但在两国之间的局面紧张时,会采取交换质子的方式,我朝自建国初始,便重文抑武,总是打败仗,所以历朝历代都只能向大辽国源源不断地送出质子,这些质子的命运既残酷又悲惨,有的人一直到死去,都没有回到中原。”

“真是岂有此理。”秦锦绣愤慨地说道:“难道要一直这样送下去?”

“按照如今形势,三年的质子盟约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令狐秋无奈地点点头。

眸光清寂的顾砚竹低沉问道:“不知这次你护送哪位质子前往外族大辽?”

“三皇子。”令狐秋眸色加深,“三皇子是曹贵妃所出,现在已经被皇上大伯封为逍遥王了。”

“逍遥王?”秦锦绣自言自语,逍遥一出,自然与龙椅隔得更远,皇上真是棋高一着。

“可是,听闻逍遥王还处在冲龄之季,这么小就要远离亲人,送往异乡做质子,未免太残忍。”顾砚竹深受秦锦绣现代思想的影响,对待不平事,总会感慨而发。

令狐秋摇头,“如今曹家倒了,曹贵妃被打入冷宫,三皇子的日子也不好过,碍于皇族的面子,皇上大伯只能忍痛割爱。”

令狐秋微微挑眉,“那日,恰巧我在宫中,皇上大伯截留了密函,派我护送逍遥王去外族。”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秦锦绣忽然冒出了跟随的想法。

“三日之后,我会在落花镇与逍遥王会和。”令狐秋举起手臂,猜中秦锦绣的心思,“怎么样,想不想随我去外族?”

“是啊,世界很大,我想出去走走。”秦锦绣露出久违的笑容。

“太好了,我陪你一起走。”令狐秋情不自禁地看向秦锦绣,眼中满是浓情。

秦锦绣紧紧握住手心的小玉壶,充满对亲情的憧憬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