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片哗然。

有仙臣寒毛炸起背后发凉,狠狠吸了口凉气。

“不过。”云景话锋一转,“我是被偷袭的,这次不算,下次见了才能分出真正的胜负。”

玉帝就笑了,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还是怎的,竟然还有下次。

但云景不管,她素来就是这样,不想认输不想认输不想认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最主要是不愿意在这一众仙臣面前丢脸,她是谁?她可是云景上神啊!

迷迷糊糊的回到神殿,云景推开屋门,确认四周无人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真疼。

上神挣扎着爬**塌,仓促的连鞋都没有脱去,她用手按着魔气翻滚的腹部,脸庞痛苦的扭曲。

这些该死的魔族!

祖龙山深处。

这里是魔族的大本营,王洛儿和阿鸿随心所欲的坐在地上,面前站了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

阿鸿娇媚的说:“阿月,迟玉就要到了。”

“好,甚好!”黑色帽子下,魔族白森森的骷髅头冒着丝丝黑气,“不枉我答应他的许多条件!”

王洛儿伸手把玩自己的头发:“阿月,这迟玉究竟有什么好的啊,我们干嘛一定要拉拢他。”

“你不懂!”骷髅头空洞的眼眶里升起两团幽绿的火苗,“他可是咱们云景上神的师兄,有了他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先前还只以为他只是和那位神族名字相同,原来是这样啊。”阿鸿千娇百媚的一笑,眼波流转万种风情,“没想到那么尊贵的人,竟然被我这个不干不净的魔族给睡了。”

王洛儿翻白眼:“是他睡了你,不知廉耻。”

“你!”阿鸿神色狠戾。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人到山下了,阿鸿,你去迎吧。”那黑衣魔族不耐烦的吩咐。

阿鸿蔫蔫的领命:“是。”

迟玉站在祖龙山下,心中很是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这里很熟悉,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阿钰。”阿鸿楚楚可怜的从地底下冒出来,眼泪汪汪的扑向迟玉。

迟玉迟疑的抱住她:“你、你是阿鸿?”

“阿钰是我,我是阿鸿。”阿鸿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眼睛一转就开始胡扯,“当时上……当时那人把我杀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钰,她没有刁难你吧。”

女子消瘦的肩膀颤抖起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叫人心疼,迟玉抚摸她的头发:“阿鸿,你别哭,乖,你别哭。”

“嗯我不哭。”阿鸿嘴上说着不哭,眼泪却掉个不停,哭的也更加厉害了,“阿钰你不知道,那天我真的害怕死了,我想我怎么能离开你呢,我不甘心的,还好红月姐姐看我魂魄飘荡无依,她可怜我,给了我这具身体。”

末了阿鸿小心翼翼的抬头:“阿钰,你不会嫌弃我是个魔族吧。”

女子泪眼朦胧的表情让人无比心疼,迟玉低头吻上她的唇瓣,过了许久才说:“不会,阿鸿,怎么会呢,我不会嫌弃你的。”

“因为……我也是魔族了啊。”迟玉双眼暗沉,“我不会嫌弃你,你也不要嫌弃我,好吗?”

“阿鸿此生只在乎你迟玉一人,哪怕你就是和全世界作对我也不会嫌弃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阿鸿一脸娇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阿鸿就心满意足了。”

迟玉听到这话心下一软,忍不住再次吻住她的唇瓣。

甜甜的软软的唇瓣。

“阿鸿,真好,你还在我也在,我所在乎的人都在。”

女子惊觉的睁开双眼,从刚才甜蜜的吻中迅速脱离出去:“你……还有其他在乎的人?”

迟玉从小就和父母分开,他所在乎的人难不成是?

“不要乱想。”迟玉去刮她的鼻子,“傻阿鸿,以前或许是有的,但自从大婚那日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若说爱他只爱阿鸿,若说恨他只恨云景上神。

……不,他恨这世间所有不可一世盲目自大的人。

阿鸿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拉他走进一个隐蔽起来的阵法,嘴里默念几句口诀,进入祖龙山内部。

“阿月,这就是阿钰。”阿鸿握住迟玉的手,向他介绍两人,“阿钰,这是我的姐姐红月,那位是我的……朋友王洛儿。”

黑袍女子转过身来,用手摘掉帽子,露出藏在里面白森森的骷髅头,这人虽然没有血肉了,可却正是被云景“杀死”的红月是也!

她幻化出一张美人脸,对迟玉微微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王洛儿则是摆弄着自己腰间的储物袋默不作声。

她本名并不叫王洛儿,只是以前的记忆太过遥远,她不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便用了这个名字。

她和丹锦的关系不好,而且是从来都没好过。

所以王洛儿不想应答。

面对这样的场景阿鸿多少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丝尴尬,她自爆本名:“阿钰,我现在有了新的名字叫丹锦,牡丹的丹,锦绣的锦。”

迟玉看着眼前的“丹锦”,缓缓开口问道:“其实这是你本来的名字吧?”

“你说什么啊,哪里有这回事?”丹锦不自在的扭头。

“阿鸿……丹锦你别骗我,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你一直接近我的原因不就是为了逼我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