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凛一顿,复杂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

他本身并非沉迷于权势的人,但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太清楚这个位置的诱惑有多大。

当然花似羽做皇帝,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但他必须要确认下,他说的不想当,是不是被胁迫的。

叶妖染虽然自从救活后,对他有礼有节,也让血阁的人将他好好照顾着,令他对她有了些好感。

但不代表他会完全信任这个女人说的话。

相比叶妖染,他自然是更相信自己的儿子。

“废话,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花似羽像是个普通的儿子在父亲面前撒娇一般,“父皇什么时候身体好些了,什么时候就赶紧回来接手吧,这几天都快累死我了。”

他父皇活过来了。

这是上天……不,是叶妖染,对他最大的恩赐。

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皇帝什么的……是在不适合他。

许是性格原因,花似羽对权势什么的,倒是难得看得很开。

天下男人多数喜好追逐名利,望有朝一日能手掌天下权,江山美人两不负。

而他,却只是想简单的过好一生。

修炼,玩乐,守护想守护的人。或是到天南地北四处闯荡一番,看没有看过的风景,结识各式各样的人。

知子莫若父,见他如此说,皇甫凛便出声:“那既然如此……便随你吧。”

溟月的皇宫在暴风雨过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先皇复活的事情。

叶妖染不知道的是,在邶寒的皇宫,今天迎来了一对师徒。

这对师徒很特殊,他们自从到了皇宫,便被轩辕粼以礼相待。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的身份——天罡国的使者。

因此他们到了邶寒的皇宫,绝对是有那个资本可以让皇帝亲自迎接的。

在殿内,师徒二人,和皇帝轩辕粼,面对面的坐着。

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皱着眉的。

但要论脸色最为难看,还是那一对师徒。轩辕粼皱眉,纯碎是因为无法应允他们的要求。

虽然他是皇帝,但他们要找的人……

坦白说轩辕粼没那个胆子去找死。

他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个人,一见到她准没好事儿。

是的,这对天罡国的师徒,正是上回来抓雨柔的那一对。

他们这回来,却是来抓叶妖染的。

距离他们上回来邶寒,不过相隔了将近半年。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完成使命将妖星处理干净了以后,却发生了变故。

这半年里,叶妖染在邶寒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腥风血雨。

从妖祭到枫城屠城,再到婚礼大开杀戒,再到血洗上官家凌家……哪一样不是在作孽。

哪一样,又不是在乱天下。

别的不知道,但邶寒的天下,便已经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被她乱了。

经过伽迪和一群师兄弟姐妹打听,叶妖染眉间居然多了一株半开的花蕾。

这下可不得了!

伽迪就是再木讷,也隐约猜出了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