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躺在后座,期待会出现什么执念,连黑客和空姐的注意力都格外集中。

可整个车如上了宁静平缓的发条,只有司机师傅的交通道路广播在发声,不时踩油门,加速,仅此而已。

在静谧带着稍许紧张的气氛下,林歇微微叹了声气,缓慢的将视角转到窗外,闭上眼静思,偶尔睁开眼确定位置。

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想着自己是不是高估了执念以及作为和执念沟通的朋友圈的能力,连前三次会有的手机抖动,传来“XX添加您为好友”都没有出现。

不然还可以理解为他和空姐一样,只是先去完成自己的职责,才来林歇身边“盯梢”。

半天没反应,林歇开始自嘲的笑笑,自己如此折腾,一大早就以此为目标在公司先是嗨了个遍,再跑到莫名其妙的现代邪教老巢搅弄的底朝天,把他们的圣子踩在脚下蹂躏一番。

赵念慈凌晨两点还在给林歇发消息,无非是,你怎么还不回家,或者不回也说一声啊,然后自顾自的开始生气。

你不回,你不回就永远不要回了!

她这么反复纠结的发了好几大段,分隔十分钟到二十分钟。

林歇看着车缓缓停到刘家窑桥下,饺子摊依然热闹,在为晚下班或者早上班的清洁工和司机师傅做饱腹的饺子。

“多少钱?”林歇掏出钱包,想要结算。

“200。”那司机师傅琢磨不清语气,又把数字准确的传达到林歇耳朵里,掏出一根红双喜,点上,一缕青烟从窗外冒出。

和林歇上车前的热络不同,他这是做好打算要狠狠讹上一笔了。

同是在这个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人,何必互相折磨,林歇听这数字,心想自己真是过分疲惫不留意,理应上车前就问好,这下又不能直接扭头就走。

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交到了他的手上,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司机可能心想这年轻人怎么没有一句争论就给了自己钱,反而有些意外,握着钱,抽着烟,有些喜悦,手也跟着哆嗦。

要知道,在望京的司机压力可是真的大,尤其是黑车,现在管的相当严,白天堵得要死,路上出了个啥事,可能一天就这么堵过去了。

就这么开上二十分钟,就能赚二百,司机大感这钱来的烫手,眼瞅着林歇的背影消失在眼底,才抖抖手中的钱,深觉烫手。

可他突然发现,怎么手头的钱触感不一样了。

林歇给他的是新取出来,纸质较新的百元,可刚刚自己这一抖,竟然觉得软绵破败。

不对劲!他立马打开车内灯。

手上的钱怎么变的破破烂烂,颜色也比刚刚递到手上时要浅上一些。

都是为了钱而打拼的人,自然对钱的真假相当敏感,在某种程度上,比验钞机还要实际一点。

这张几乎是用砂纸做的纸币,让这司机肝肠寸断。

魔术?还是自己中了邪,明明刚刚给自己的是两张真钞啊,钱到手放两根手之间捏捏,查询真假不是约定俗成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