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吧的选址略显诡异,似乎是故意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叫人难以寻觅。

因为如果不是走近到二三米,也会认为这里打的光是为了方便小区市民回家的灯,属于一个视野死角。

四人一同走近,面前是一个高大的门廊,似乎是为了故意和人世间隔离开来一样。

林歇看了眼旁边的猫粮和水,碗壁没有猫粮的油腻,看来不光是有喂食,平常的卫生也有做到,是真的爱猫,喜欢猫的人才能做到。

正要想怎么推开这称重的门,这门已经由一位温和笑着的侍者推开,他背头整齐的梳在后面,面部看起来像是在日式料理店工作了二十来年的人,不光头发和面容,笔挺的衬衣,还有蓝色条纹的小马甲,下身衣着英格兰围裙,看起来却丝毫不女性化,只觉得两字“专业”。

“晚上好。”他用简洁的语气欢迎道,并没有其他店有的市侩和着急,似乎不是在开店赚钱,而是在邀请往来的朋友进门饮上一杯,然而实际上这里的酒是望京最贵的,他也值得那个夸张的价格。

除林歇外三人都是常客,他们稍坐问好后,就引着林歇一同踏上阶梯,进门。

店内的空间并不大,容纳八人的吧台,椅子背后是两组可以坐下七八人的沙发,按照别的店来说,可能就是卡座,可在这,真真就像是家里的沙发一般。

一进去,就不免让人惊呼,从吧台都酒柜都是上等木材制作,墙面和酒柜都选用同一材质贴面,高吊顶和吧台镜头的镜子,为了不大的面积增添了足够的深度和空间感。

老实说,论大小,这里比在场的各位所有人的客厅都要小的多。

“这儿是日式酒吧,而所谓日式,就是严谨的英式风格,日本人总是可以做到精益求精,这正是我正在追求的事。”傅先生解释到。

他似乎暂时脱离了三少脖子的风波,重新恢复了笑面淡然的姿态,也可能是到了自己空间的原因。

“FREEHOUSE意思是并未与任何酒厂合作,所有柜台中的烈酒,都是本店所爱。”他和看着一个英文标示的林歇解释道。

林歇侧头看过去,给他指指唯一的工作人员。

“这位是调酒师丹迪,我们都是七八年的老朋友了。”

林歇和他问好,稍作介绍后,丹迪亲自给大家推好吧台的椅子,林歇坐下后,开始听丹迪介绍这里的酒品。

他本身就对威士忌稍有涉猎,那本《酒吧圣经》也是他饥渴看完的一本两个砖头那么厚的书。

或许男人都多少对酒吧有向往,所以一进来之后,就会彻底忘记了外面的自己,而沉淀下来吧。

“在北平,除了威士忌之外,嗨哟非传统产区的优质金酒,高年份的陈年朗姆酒还是少见的陈年龙舌兰,中间的柜台,有我精选的雅文邑。”

林歇基本能听懂,闻着店里特有的熏香味,让后背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享受着此刻安逸:“北平这名字,有点儿意思。”

“意思是老望京的意思,想要留下点根。”三少想来以是常客:“最近雪茄养的怎么样?”

“拿来给您看看。”丹迪快速走出吧台,脚步却不显得着急,这只是一种工作状态。

他走到书架那一侧,拿下一个雪茄箱,又回到吧台,摆放在三少面前。

“贼香,刚刚好,四根点上吧。”三少拿起一根,放在鼻翼闻了闻,享受的咪上眼睛,让鼻腔和大脑一同放空。

林歇这儿都能闻到雪茄香混杂着淡淡的朗姆酒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