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人会长为首,人们簇拥过来,却是恨不得林歇不好过的银眼先说话:“李道长,成了吗?看您的表情,是不是这家伙打断了你?”

其他人也大概是这个意思,周克简倒是瞪了一眼银眼,怎么一点都不给贵宾面子。

李长春摇摇头,背过身,低声道:“让林先生来吧,我.....先走了。”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事没完成,鬼还没驱散,林歇在某个程度来说,比他有能耐,更能收拾这个摊子。

“这家伙还能驱鬼,怎么不上天?”银眼炸起问道,站在了李长春的面前,咄咄逼人道。

李长春没有感情的默默看了他一眼,似乎银眼继续挡着,就要让他命陨似得,银眼被眼神里的凛冽吓得腿软,立马移开一个身位。

转而,李长春和想起什么似得,转身,对着林歇恭敬的九十度弯腰:“我能走了吗?”

“如果你想的话。”林歇皱着眉,看着面前那盯着樱子夫人的水鬼执念,觉着他越发模糊的身形格外让人心里渗的慌。

李长春看不到他的身形,所以不能理解林歇正在感受到的是什么。

那种无私的渴求,爱护,都能揪由生命力,感知到心里,嵌进柔软的地方。

林歇有很多想要问李长春的,比如为什么要装作道士,又为什么认识自己,对自己这么尊敬?

然后这些问题都和“一直以来自己是不是一直处于被监控的生活”有关系。

从那神之一杯开始,林歇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没有理想中这么简单,早已有一些东西被注定和人生并行,而肮脏和丑恶也负重而驰,自己如今遭受的,是早就注定的,自己曾经度过的美好生活,也是因为有“人”在帮自己负重远行。

有可能是那位带着斗笠蓑衣的老者,也有可能是这个姓李的,也有可能是自己没有来厌恶的王思宇。

这种被束缚和压抑,被安排好的感觉让人不快,以致于不想要直观的去面对。

李长春谁也拦不住的离开了,剩下的人则看了林歇,欲言又止。

终于是叶子先开腔,他觉得林歇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以致于抓鬼都是有可能性的,再加上那位实打实的“道士”,如此尊敬林歇的干系。

“林歇,这鬼特厉害吗?看那道士有些哀怨的走了。”

林歇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让唾液滋润一下,说道:“他的方法不是完全正确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包括近黑执念提莫在内,都不认为念那段咒语,然后把幽绿色液体滴到执念身上,“命令”他离开,这个做法是错的,所以,才说“不完全正确。”

“我的天......”叶子的表情代表了其他的心情:“你除了是医生,还有捉鬼的本领?”

其他人也看神仙一样看着林歇。

这位林老总,在中国经营着一家直播公司,跑飞机上又救治了一个急性心脏病患者,大白天的和日本瑰宝级美女闹绯闻,刚刚结束,就跑鬼宅来还抢了道士的饭碗,这些都是常人需要花一辈子才能达成的成就,他却这几日之内展现在其他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