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叶雨晴所料,黄庆元打完三万以后,下一轮立马将四万也打了出去,让沈晖碰上了。

黄庆元看见四万被碰,脸上立马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沈晖打出了三万,却留了一对四万,这是什么打法?

叶雨晴心里也明白了沈晖的打法,他这是早看穿了黄庆元一上来就要看防自己,所以打出了三万,要钓他手里的牌。

申无忧看见沈晖四万都能碰上,眉头登时紧皱了起来,狠狠地瞪了黄庆元一眼,让他注意点。

黄庆元眉头紧皱,再次抓起了牌,简直都不知道要打什么,按照沈晖这战术,打什么牌都不保险。

他咬咬牙,将手里那对红中拆开,打了出去。

这张红中打的果然保险,沈晖在下家,也吃不上,也碰不上,只好去抓牌。

叶雨晴看着沈晖手里的牌,却见他手里也有一张红中,抓了牌之后,并未亮出来,只是将一张八万打了出去。

“吃。”申无忧一见八万都能被沈晖打出来,迅疾喊了一声,然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很明显,他这牌要上听了。

黄庆元看见申无忧的样子,心里也略微轻松了一下,抓了牌,将手里的红中又打了出去,还讥讽地说道:“我这手里也没有什么好牌,下架只好受点委屈了。”

“这牌就不错,”沈晖笑着说道,然后将手里那张牌放到了桌子上,就见赫然也是张红中,随后,又将排列里的那种红中拿了出来,将黄庆元打出的红中夹在了中间。

黄庆元看见这一幕,差点没蹦了起来,惊声问道:“上一张你为什么不碰?”

“后抓的对,真是不好意思,我想着你拆对供我,要是碰不上,那就太对不起你的好意了,所幸,最后一张红中让我抓来了,才没错过你这张红中。”沈晖笑着说道。

申无忧在另一边,鼻子简直都气歪了,本以为黄庆元能舍命看防着沈晖,没想到,四万让他碰上了不说,就连红中对都拆了让人家碰。

要是他再碰一对,大概就成了碰碰胡,那要是自摸了,就不用打第二把了,钱都该给人家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抓起了牌,却见是一张四条,正好和自己手里二三条凑成一副,只余下二三五饼没有成副子了,打出一张,就可以喊听了。

申无忧心里一喜,刚想拿出五饼打出去,却见桌上一张五饼也没有,心里害怕又可能被沈晖碰去,咬了咬牙,便将桌面上见了一张的二饼打了出去。

宁肯舍弃两头胡的牌,单夹四饼,也要防止沈晖再碰。

“听。”申无忧将二饼打出后,立马喊道,喊完,他又向黄庆元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了,要他注意自己打出的牌,实在不行,就赶紧点炮。

斯里敦萨在申无忧的下面,听见他喊上听,心里也十分高兴,说了一声:“申少,你牌不错啊,刚打了不到十手牌,就上听了。”

说完,他就要去伸手抓牌,却被沈晖喊住了:“大兄弟,你先别抓牌,我要碰一下。”

申无忧听见沈晖的话,看见他果然拿出了两个二饼,差点又没蹦起来,自己为了防止他碰,将两头胡的牌都舍弃了,但搞来搞去,还是送到他碗里去了。

沈晖将二饼碰完,然后打出了一张闲牌,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也上听了。“

众人看着沈晖面前的牌,就见是碰四万,碰红中,碰二饼,很明显是碰碰胡的牌型。

申无忧脸色阴沉,抓起了一张幺鸡,然后自言自语道:“两家上听了,这就不好办了,注意别点炮了。”

斯里敦萨也抓起了一张牌,犹豫了半天,然后咬咬牙,决定不胡了,将手里的三个北风开始拆着打了出去。

黄庆元抓了牌之后,脑子里疾速思索着,申无忧上听时候,打的是一张二饼,肯定是胡周边的牌。

想到了这里,他谨慎地挑出了一饼,打了出去。

申无忧看见黄庆元打的这张一饼,心里暗暗懊悔,自己要是不考虑那么多,现在就已经胡牌了,这真是算来算去将自己算了进去。

沈晖身子斜倚在椅子上,抓了牌,稍微一摸,连看都没看,就知道不是自己胡的那两张,便随手打了出去。

申无忧也没有抓到四饼,心里就有些着急,频频向对面的黄庆元使眼色,要他快点点炮。

黄庆元心里已经有数了,抓到一张牌之后,便将手里的四饼打了出去,说道:“真是不知道打什么好了,谁愿意胡谁胡去吧。”

“啊哈,我正好夹四饼,黄少,你真是点的太准了。”申无忧一见这四饼,登时大喜过望,就拿了过去,将手里的牌全部放倒,得意洋洋地说道。

黄庆元和斯里敦萨看见申无忧胡了,登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黄庆元,更是轻松不已,在沈晖上家,他的压力太大了。

就在这时,沈晖已经伸出了手,将申无忧夹在三五饼里的四饼拿了过去,笑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胡这一张,大兄弟,你被截胡了。“

申无忧三人听见沈晖的话,登时都大吃一惊,站起了身,齐齐向沈晖放到了的牌看去。

就见他手里一对四饼,一对九万,果然是胡四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