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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内的一番举动,本就让林倾宸失了九分力气,又与宗泽翰在马车里耳鬓厮磨了半天,下马车时,脚下就有些虚浮。

“叫你逞能!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你跟她计较那么多干什么?那首曲子呈献给父皇,本就是一份大礼,偏你还要亲力亲为,便宜了那些看热闹的人。”宗泽翰不满的话音刚落,林倾宸就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朝如意院走去。

“可她说的也没错。我今天出手了,也许并不能改变某些人的执念或是让事情出现转机,但我若是不做,必定会让人觉得我可以任人揉搓,更何况她们觊觎的可是我最在乎的,若今日换成是你,你会坐视不理吗?”好在是夜晚,除了守夜的再无他人,林倾宸也就安心窝在宗泽翰怀里享受这独有的一份温情。

宗泽翰脚步平稳,声音低缓却又带着一丝霸气,“会,我会比你更疯狂,让他们主动打消执念,不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草丛里有几处蟋蟀凄切的叫声,远处的小巷里似乎还有狗吠声,但这些都不及眼前的男人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月夜之下的宗泽翰比白日看起来更显俊雅,挺直的鼻子,紧抿的薄唇,浓黑的眉眼,紧绷的下颌看起来就是一个可以信赖依靠的男人,更别提那周身散发着的天然贵气,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若是真的没有人觊觎。确实是暴殄天物。

林倾宸心里又酸又甜,酸的是自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惦记,她心里吃醋,很吃醋;甜的是如此优秀的男人是自己的男人,要说她踩了狗屎运也不为过。

那个北蒙国的苏婉丽公主,若从客观上来说,容貌艳丽、身材健美,更重要的是她敢于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对男人的势在必得,不像萧若桑总想靠美色去拉拢男人的心反倒让男人失了兴趣,也不像南琳儿费尽心思绕了一大圈却不得其门而入。面对苏婉丽这样的强势劲敌。既不能躲,也不能玩阴的,只能采取阳谋了。

回到如意院时。蒋姑姑正抱着哼哼唧唧的容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容儿耷拉着脑袋,睡眼迷蒙,趴在蒋姑姑肩上小声哼哼,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一张小嘴时不时空吮几下,任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蒋姑姑,容儿今天乖不乖?吃的好不好?晚上喝奶了吗?”林倾宸轻手轻脚走进去,小声问道。

听惯了母亲的声音,闻惯了母亲身上的味道,将睡不睡的容儿立刻就惊醒了。本来迷蒙的双眼瞬间升起一层水雾,一副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样子,小嘴咿咿喔喔的叫喊着。既着急又兴奋,身子前倾,两只小胳膊奋力向林倾宸身上扑来。

看的林倾宸心都揉碎了。

“容儿,都是娘亲不好,不该把你丢下。想娘亲了吧?”柔软奶香的身子一入怀,林倾宸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自从生下容儿,这还是第一次和他分开这么久,去给皇上祝寿,既是为人子女的一片孝心,又是为人臣子的一片赤诚,可是自己今天却将正在断奶的孩子留在家里,孩子心里有委屈说不出来,现在看见她既有想念,肯定还是惦记着那一口吧。

“快去拿热毛巾来。”洗澡肯定是来不及了,先用毛巾将那里擦一擦,让孩子过过瘾也好。

几个丫环端水的、递帕子的,又是一通忙乱,好不容易等容儿入了口,听到他吧唧吧唧吸吮的声音,林倾宸的心才算是真正安定下来,看来这两日,无论如何不能再出去这么久了。

好在容儿也确实累了,才吸吮了一小会就已经熟睡过去。

“我来吧!”蒋姑姑上前接手,林倾宸没让,亲自将容儿安顿好,又在他左右两颊各亲了一口,这才去了净房洗浴。

水汽氤氲的净房里,林倾宸坐在浴桶里,觉得两只胳膊像是两根软面条一样,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

“谁在外面进来一下。”林倾宸软绵绵地说道。这个样子,自己根本就洗不了,还是叫丫环来帮忙吧。

净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脚步声渐行渐近,终于停在浴桶前。

“今儿击鼓用劲儿过了,这两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给我搓一下后背吧。”林倾宸闭着眼睛,身子向前倾去。

水温稍显热了一些,泡的林倾宸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一头乌黑的头发如黑缎般倾泻在滑腻细白的后背,几缕碎发垂落下来半掩着红晕的脸颊,神情带着一丝欲睡的慵懒,雪白柔滑的双臂半支在浴桶边缘,看的宗泽翰喉头滚动,下腹收紧,在马车上被挑起的欲念,不,应该是在朝阳殿就被挑起的欲念越发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