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师的远程狙击消耗了迪亚戈大部分精力,失去远程火力支援的玛斯雷一行立刻感觉到压力大增。即使他们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是战线不可避免的而开始缓缓后退起来。

“来吧,狗`娘`养的杂`种们!”血矛用力的吐出一口血沫——那是刚才被一个根大棒砸中胸口造成的——恶狠狠的咆哮道。作为一个一生都在战斗的兽人,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对战斗的渴望根植于心中。直到在萨尔的统领之下,他认识到并非所有的战争都是必要的之后,他心中的狂暴才逐渐受到控制。

但是在今天,他将心中的嗜血与狂暴完全释放了出来,为他这一路所看到的,为他的老友所遭受到的。他像一头受伤的野狼一般,狂野的战斗着。他能感到,先祖之灵始终与他同在,而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之中。

他舔了舔喉咙溢出的鲜血,腥甜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他用力的挥下战锤,一个被遗忘者的头颅在战锤的重击之下爆成血雾。但还没等他抽回战锤,另一个敌人的弯刀就劈砍了过来。他只好松开紧握锤柄的左手,用手腕处的铁护腕挡开了砍来的弯刀,顺便一个重击,打碎了弯刀主人的下巴,把他打的仰面抛跌。

但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更多的被遗忘者蜂拥而上。他侧身躲过一柄悄无声息刺来的阴险长矛,把它挟在身体和左臂之间,然后猛的旋身抡动战锤,矛杆在这巨大的扭力之下,发出一声不堪忍受的呻吟,啪的一声断裂开来。他面前的攻击者们在这次大范围的横扫之下仓惶后退。那个持矛的被遗忘者绝望地用双臂护住头脸,但依然被连手带脑袋一起被打了个粉碎。

“做点什么,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兽人朝着身侧的德鲁伊大声喊道。事实上,后者面对的是两个身形庞大的憎恶。压力比他还要大。

大熊人立而起,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殴,把面前的憎恶扑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做什么?”趁这个间隙,他扭头喊道。

“弄死那个法师,把迪亚戈的火力解放出来!”兽人回答道,他挥舞着战锤,再次和冲上来的被遗忘者打成一团。

“怎么弄?”玛斯雷暴躁的咆哮道。他们所有的人手都在这里了,每个人都忙得要死。就在他的左侧,矮人和关海法正在和一群被遗忘者打的火花四溅,没有一个人能腾出手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闪开,玛斯雷!”

条件反射一般,暗夜精灵想都没想,就向旁边一个跳跃,让开了位置。

看到他让出来的缺口,正在向他攻击的憎恶大喜过望,大步的向前冲了过来。他们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干瘪脑仁根本没有去思考这是为什么。

“以大地之母的名义。震击!”那个浑厚的声音低声说道。

仿佛地震一般,从甬道出口到玛斯雷刚才站立的位置,再往甬道深处。大地剧烈的震颤着,凡是站立在上面的亡灵,全都站立不稳,摔了个东倒西歪,七荤八素。而在站在他们两侧的其他人却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