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的,妙妙也不和他遛弯子了,开门见山直道:“不知卫大少昨日风光来临,盘踞了小妹的玲珑秀之后,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卫琏蝶收起了笑容,难得神色肃清了几分,一副要商量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模样,一把抓住妙妙的肩膀,敛眉沉思了片刻:“妙妙!”

“何事?”

“我对不住你......昨日才好不容易让你同意将玲珑秀借我暂居,可是谁能晓得,没了妙妙的玲珑秀依旧教我彻夜辗转难眠,寻不到一丝妙妙气味的房间,与卫府有甚差别!真真教我痛心疾首,肝肠寸断,相思刻骨,泪流千仗啊.......”

“......说实话。”

“清一阁新来了一位据说美若天仙的女子,又据说清纯漂亮得不像话,这等为民除害的大事今晚我如何能够错过!”卫琏蝶摇扇,义正言辞。

果然......妙妙抿唇,有些哭笑不得:“卫大少您今晚想要去搂姑娘尽管自便,若是嫖资没有带够也尽管派人只会我一声,给您送过去,何必如此见外。”

“如此甚好,不愧是妙妙,深得我心!”卫琏蝶笑,扇骨轻轻勾住妙妙的下颚,颇有几分暧昧:“且等我去去就来......”

直至卫琏蝶走远了,妙妙倒是还在原地忍不住扶额忖度,以着卫琏蝶的性子,这江南布锦使一职,他断断是不会什么事情也不做任其入他人囊中的。只是现下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风流模样,究竟是胜券在握,还是真的对那位子不感兴趣呢。

罢罢罢,卫大金主的性子素来不是她这等寻常人能够琢磨得透彻的。这般一想,也就豁然开朗,将这事情搁一边儿去了。

这厢回了书房看帐,顺道将最近春风渡的财况也给一并理清楚。各种亏损盈利,势必是要和卫大少这个幕后大老板交代清楚的。那人虽然看着一副不可靠的模样,心思却是比起什么都要透彻明了。远远的就听得了情儿咚咚咚的跑步声,推开房门,面上有几分急躁之色,直嚷嚷着:“掌,掌柜的,不好了,姑爷的君子酒楼今日竟然有人吃了饭菜坏了肚子,现在已经有人报官了!”

妙妙大惊,当下站了起来,惹得桌椅与地面相触之处发出了极大的摩擦噪音。

不不!开酒楼的都知晓,若是发生了这等事情那对于一个酒楼而言,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君子酒楼还是百年老字号的酒楼,如此诚信一旦毁于一旦,那是万万再也难以弥补的。

“温言现在何处?”

“应该还在码头点货,已经有人去寻他了,可也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老管事的呢?”

“正在大堂做应付呢,可他似乎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过厨房明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