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贱。分明个个都滥情得见一个爱一个,容二少也好,皇祁也罢,却偏偏要把自己装点得像一个大情圣。非要人家歌功颂德一般才甘心。

可是,纵然墨如似什么都看开了,到底还是难免哀戚伤感了的!

心口闷沉的难受,墨如似恍然间竟觉得头晕目眩,一阵气血翻涌。眼神也渐迷离了几分。房外传来一个女音:“姑娘,姑娘,妈妈叫你下楼呢,今日贵客到访......”

久久听不见房内传来回声,小莲有些焦心,怕是以为墨如似又耍小性子了。忽而闻得房内传来“彭”的一声,似是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小莲心一惊!连忙打开房门看去,便见得妙妙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已然没有了意识。

小姑娘吓得惊魂失色,直直引得其他房间的姐妹们也来看了。这才有人慌慌张张地去禀报楼下的鸨母妈妈,请了大夫。

“这......姑娘她是有喜了!待我开两贴安胎药,让她好好静养。莫要动了胎气......”大夫说道,便转过去提笔写单子了。

小莲目瞪口呆,几乎欲昏厥!只闻得耳旁传来了其他房内姑娘们的窃窃笑语——是了,墨如似现下怀了身孕,日后身价自然大不如前,于她们而言,绝对是一桩好事。她们嘴上说着恭喜恭喜的话语,心下也又不知做着什么算计。

突然。听得那鸨母妈妈厉声喝道:“嘿!——什么安胎药。大夫,你快快给老身我写上一幅堕胎的药帖子,趁着姑娘还没有醒,你就告诉她。她这是生了什么病罢了。还有你们一个个给我听着,今儿的事情要是给传了出去,我要你们好看!”

横眉怒目地瞪着四周的姑娘们,**母如是说,显然是想要保住一时的利益而趁着墨如似还没有醒过来,打了那会影响她生意的胎儿。

小莲本是惊诧。现下闻言,自然便是愤怒不堪!

“妈妈!你怎么敢如此对待姑娘!”小莲站起身子怒道,“枉姑娘带您不薄。有好处何时落下了妈妈您的那份,何况姑娘她的卖身契早早的便赎了回来,现在是自愿留下来的,妈妈您有什么资格乘着姑娘昏迷不醒下此狠手!”

“啪!”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打在小莲的脸上,小莲一时不防,竟然被打倒在地,脸颊立马红肿地鼓了起来。那被唤作妈妈的老女人面色有些欲盖弥彰的慌乱,故作凶蛮,横眉怒目:“啧!你这小丫鬟胡说个什么劲儿。我这都是为了墨姑娘她好。你看她要是有了身孕,日后还怎么继续当花魁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怀孕了的啊,就如同犯人被打入死刑的大牢!你可莫要再胡说了。你要为你自己的主子好好考虑考虑她的将来......”

小莲纵然只是个丫鬟,但也绝非是这般好糊弄的,这些事情她不懂,她只知道墨如似是她的主子,主子待她不薄,现下主子要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任人鱼肉,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妈妈!不行,这孩子是容二少的骨肉,你要是敢动容二少的孩子,你可是不要命了!”小莲情急之下,厉声喊道。

直到看见身周的各位,全部面色都放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可是转念一想,虽然容二少屡次三番拒绝姑娘,但毕竟容二少这么久了,也不曾真正舍弃了姑娘,说不定容二少真的是对姑娘有情的,这个孩子或许真的是容二少的也说不一定,总之,现下能保住就行!

众人只知容二少和墨如似是有过那么一段的,后来只当是容二少玩腻味了,便抛弃了墨如似。虽然后来两个人还一直都有接触,那也只当是墨如似恬不知羞,缠着容二少罢了。现下却说墨如似怀了容二少的孩子——这......

墨如似有孩子就罢了,但偏偏这孩子是容二少的,那可就全然不同了!

鸨母妈妈的面色顷刻间被点燃了一般,喜气洋洋:“真的?!”她问小莲,喜上眉梢,亲密无间的模样,仿佛佛方才打了小莲一巴掌的人并不是她!

“自......自然是真的!”

那妈妈开怀大笑:“呵呵!我就说姑娘倾国倾城,貌美无双,这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心动的,这就是容二少,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如此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小莲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鸨母妈妈离去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口这才将视线转了回来。

这下,可真不知道是府是祸了!

其他的姑娘们,面色多有不甘,本来她们就多不喜欢墨如似的高傲性子,又极是善妒,妒忌墨如似的花魁头衔,抢去了她们多少风采,现下以为终于有一个机会能够把墨如似挤下台了,结果墨如似却怀了容二少的孩子。如此的地位,一下子就从麻雀飞上了枝头——与她们何止云泥之别!

果然,不到半天的时间,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京城最大的妓院,清一阁的当家花魁,天下第一美人墨如似怀了容二少的孩子!

人不风流枉少年!

容二少啊容二少,还以为您有龙阳之好呢,亦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倒没想到您已经播种成功了!太大的喜悦使得大家都直接地忽略了这怀胎的女子究竟是何种身份......

当然,事情发生了,是在墨如似,容二少以及妙妙都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传播开来的,一下子便传遍了全城。

几乎马上就有大臣喜极而泣地跑去桀王府要求见容二少,将那名贵人请进桀王府养着,为冷清的桀王府纳入一些人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