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魏增一行人就在宅子里练武或拜访来到京师的武林成名人物。刘合心四处游历,武功高强而且行侠仗义,那些武功好手大多认识刘合心,不少人还和其有不小的交情。魏增和古查一连日里来也增长了不少见识,认识了不少江湖成名武者。

这些日子温第也好像没什么事。若有不同就是和魏古二人一起练武时,不再戏弄二人,而是真正的对招,还不时指点,但没了讥讽的语言。温第对魏增也只是不冷不热。魏增对温第有些愧疚,除了对招也很少言语。古查一对温第的态度改变可是受宠若惊,趁机向其请教武艺,学的不亦乐乎,生怕温第又转了性就学不成了。

这些日子京师除了关于武林大会的一些消息外,就是平定燕北叛乱的靖难军统领入京接受封赏。京师的人对于这一消息并未给予太多的关注,但对于魏增来说却不是这样。自从听到靖难军统帅进京的消息后魏增就一直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事。直到九月十日的傍晚魏增行色匆匆离开了宅院,跑到了京师东面的一个小巷里。

魏增打探到靖难军的统帅连日来都在拜访朝中权贵,每日里早出晚归。京师权贵大多住在一区,这一区与那靖难军统帅的住处中间就经过这个小巷。其实也有大路相连,只是这条小巷要近些。连日的奔波,早就让靖难军的统帅放弃了当街摆谱的心思。只想早日回到住处好好休息一下。这靖难军的统帅只带了十几名贴身护卫,前几天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如今也坐上了轿子图一个舒适。

魏增到了小巷,走到一处小院翻墙而入。这间小院大门紧锁现在无人人居住,荒草长得满院子都是。魏增从草丛中拿出一个袋子然后就翻身上房伏在了房沿上。魏增从袋子里拿出了几枚轰天雷,一把连发劲弩放在了房沿上,弩矢钢头泛着蓝光已经淬上了毒。

在夜色之下一队人马就走了过来,领头人的灯笼上写着靖难军三字,显示着来人的身份。靖难军的统帅经过一天的奔波,早已是劳累的很。别看这一名征战沙场十分勇武的大将军,在这点头哈腰,还要说一些绕嘴的客气话的拜见中,可是把他难为坏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现在王朝的大权都掌握在这些只知道声色犬马的大员手中,自己不把关系搞好,难免以后会遇到不少麻烦。听说北地铁血军的狄将军立下了战功赫赫,可就是不善于应对朝中的权贵,现在处境很是不妙。自己只是一只地方部队的统领,军功也不过对付几个强盗和乱民,哪能跟狄将军比,那可是让占突人闻之胆丧的人物。看来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打通关节吧。不过再过两天就能回去了。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京师虽好,却也让人太憋屈了。”靖难军统帅如是想到。

当走进了这一小巷时,他的内心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拨开轿子的布帘借着月色向四周看去。当看到一道蓝光闪过,此人心中一阵惊起,连日的疲惫一扫而光,也不顾威仪滚地就向旁边躲去。

只见五法弩矢齐发而至,两发弩矢穿过轿子直射到了两名军士的身上,那两名军士中箭后痛苦哀嚎了几声就七窍流血身亡了,显然是中了极烈的毒药。那靖难军统帅躲得及时避了开来,但见到这景象也是心中暗惊。

这时前方屋顶抛出了几个东西,那靖难军统帅虽不知何物,但还是尽力后跑。只听轰轰三声,几名军士就被炸的肢体破碎倒毙于地,前方活着的人也都被震得耳朵发鸣。那靖难军统帅也被冲击波带倒在地,但没受什么伤。

魏增见接连偷袭都未伤到靖难军统帅,心中火起,拔出标枪就从房上跳下,正踩在一名正要捂着耳朵起身的军士身上。然后一标枪射向那靖难军的统帅,同时拔出钢杖冲了过去。一名护卫回过神来,见主帅遇险赶忙用身体遮住主帅,承受了魏增投来的标枪。又有一人持剑迎上魏增阻住了魏增的去势。

魏增持盾格挡,一杖下扫那护卫的腿,那护卫躲闪不及就被被打的单膝跪地。魏增又是竖起一杖,击碎其头颅。但就这一停顿前后方的护卫都回过神来,拿出武器围上了魏增。

那靖难军的统帅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从地上站了起来,拔出长剑对魏增喝到:“好个贼人,竟敢在京师行凶。我与你何仇,为何要刺杀于我。”

“燕北四县数万冤魂,你可记得。”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燕北乱军的余孽。将士们今日也不麻烦京师的地方官了,将这贼人就地正法。”那靖难军统帅也拔出了长剑,招呼众人动手。

魏增见被众人围上,知道今日之事不可为。便摸出一枚震天雷,就要发出乘乱而逃。

这时一道身影从小巷的入口处显现,正是手持长剑的温第。原来魏增这几天虽然尽量掩饰行踪暗中布置,但还是被温第察觉到了异常。这几日温第一直在暗中跟随者魏增,把魏增的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温第轻功实在高明,魏增一点也没察觉。今日温第见魏增出了来也跟随着,暗中看着魏增布置。刚才见到魏增被靖难军人包围,终忍不住走了出来。

“你们就是那些滥杀无辜,用来顶替军功的靖难军吗。你身为统帅,下这样的命令当真该杀。”温第对着靖难军众人说道,然后长剑一指那靖难军统帅,就快步冲了过来。

“没想倒还有同伙。去把她也一起杀了。”

四名护卫在主帅的指挥下就持剑杀了过去。

温第脚步不停一侧身躲过刺来钢剑,长剑一撩就割断当先那人的喉咙。顺势击偏第二人砍来钢剑,一脚踩在了墙上,一蹬就到了第二人的身后,脚还没落地,一剑就砍向那人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