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查一率领的两百骑兵绕到了靖难军后面,伺机袭击落单的靖难军小队和押送粮草的人马,完全吸引了靖难军的眼球。因此魏增这些人很安全地瞒过了靖难军巡逻的探马。

“靖难军的动向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魏增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当即问道。

“启禀将军,古统领的马队接连袭击了靖难军的三个小队,现在靖难军都在注意古统领的动向,并没有发现我们。石风城方向靖难军的攻击受阻,现在已经停止进攻,萨小姐昨日连斩敌军三员大将,我军守城士气很是高涨。不过听逃难的人讲,靖难军的主力已经到了燕北中部,三天内就会到达石风城,还请将军决断。”探子是机灵的少年,听到魏增的问话当即口齿伶俐地说道。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魏增听罢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我叫于朝贵。”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燕北人吧。”

“我不是燕北人,我是从徐淮逃难过来的。我对靖难军恨透了,将军一定要带着我们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于朝贵说道。

“好,我们今晚就出击,好好杀一杀他们的威风。”魏增拍着少年的肩膀道。

魏增见夜幕渐渐落下便转向众人说道:“弟兄们,石风城的人已经把靖难军阻拦了下来,萨小姐也杀了他们三员大将。靖难军也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靖难军一直视我们为鱼肉,你们大多是燕北徐淮人,这一点你们再清楚不过了。我的家乡就因为靖难军化为一片焦土。今日便让靖难军血债血偿,让他们知道猖狂的结果只有自取灭亡。”

众人听到石风城获胜的消息无不振奋,面对魏增鼓动的话无不纷纷应和,一时豪情万丈。

魏增见人心可用,当即许下诺言击败靖难军后便论功行赏,带着四千义军悄悄杀向靖难军大营。

最先随魏增起事的一百来人都被魏增全副武装,各个都身穿铠甲手持利器,围在魏增身边,随时准备听到魏增的命令便奋起杀敌。

是夜北风呼啸,天空被乌云遮蔽黯淡无光。靖难军营地南部一名靖难军岗哨身穿单衣,在这北风的吹拂下,也冻得忍不住跺脚。经历白天里攻城失败,这名岗哨士气有些低落,执勤时也有些心不在焉。忽然看到前方似乎有人影闪过,但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岗哨向前探头想要仔细查看,但是下一刻岗哨就被一弩矢射中了头颅,连一声都来不及发出。

魏增带领众人顶着寒风,渐渐逼近靖难军大营,射杀岗哨后便率人杀进营中。百余壮士围在魏增身边,魏增所到之处便无人可挡。

靖难军为了防止城中义军偷袭,在营寨北部设了层层岗哨,但南部却没有太多重视,以致魏增所带领的四千义军知道逼近大营才被发现。

靖难军本就士气低落,加上今夜寒风呼啸,大多数人便躲在营帐里休息。寒风呼啸遮蔽了掩杀的声音,过了好一会靖难军的统帅才发现有人劫营。

“怎么回事,城中的叛贼出来劫营吗?北边不是设了许多岗哨,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靖难军统帅看着营地里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拉着一个奔跑的士兵说道。

“不是城中的叛军,这些人是南边杀过来的,我们在南边没设太多岗哨,因此没有发现。”

“南边?南边怎么会有叛军。是不是那两百多的骑兵?就两百人怎么会杀成这副模样?”靖难军统帅有些不可思议道。

“不是那两百人,很多人杀过来了,数也数不过来。”

这时魏增杀了过来,见到前方一人身穿锦袍一看便是一将军模样,大喊着便杀了过去:“前方就是靖难军的将军,兄弟们随我杀过去。”

靖难军统帅见到一百来全副武装的人杀向自己,当即在贴身侍卫的掩护下仓皇而逃。问道和一众军官紧随其后。

靖难军的人遭到魏增突袭,又见统帅也逃跑了,当下都向四周逃窜而去。零星的抵抗很快就被义军击败,义军追亡逐北将靖难军的先遣队杀得片甲不留。

“应该在南部埋伏上一路人马,这样就能擒杀敌军统帅了。”魏增带人追出了十几里,但还是让靖难军统帅脱逃了,于是有些遗憾地说道。

但看着新胜靖难军的义军将士士气如虹,魏增的不快也扫去了,当即带着四千将士班师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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