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楫笑着对大家说道:“诸位平日就用这等小杯喝酒?”

众人皆笑,纷纷说道:“那是自然,京师各大酒楼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士绅勋贵均用这般大小酒杯”

朱由楫收起笑容,说道:“我大明朝自太祖以武开国,驱除鞑虏,复我河山。诸位的祖上均为武将,当年封候拜将,好不威风。只是这两百多年下来,诸位武勋的权利小了,这酒杯为何也跟着小了?莫不是和那帮酸腐文官学的?”

众武勋子弟闻言,想起被文官压制,也觉得不是滋味,满脸带着无奈。

朱由楫把酒杯口冲着众人转了一圈,看见杯后面写着“大明成化年制”,随口说道:

“诸位平时用何酒杯我不管,以后与我皇三孙朱由楫饮酒,莫要学那帮子酸腐文官,要喝的痛快!要用大碗大杯!”说罢,将手中这不值钱的破烂酒杯向后一扔,顿时摔得四分五裂,青花碎片散落一地。

众武勋子弟见状,也是热血上涌,纷纷将手中手中酒杯摔碎。

朱由楫对着楼下大喊,店家来九个干净大碗!

那酒楼掌柜听闻,立即带着小二送上九个大碗,一看满地的碎酒杯,顿时觉得无比肉疼。

那掌柜心道:“今日本来生意火爆,没成想被锦衣卫清了场,本就损失了不少银子,又被摔碎了数个酒杯,还不敢要银子,真是倒了大霉!”可掌柜一看酒桌上的诸位,哪个也惹不起,只能忍了!

酒楼掌柜刚踉踉跄跄的走到楼梯口,摔碎了酒杯的朱由楫也觉得不好意思,便对着掌柜的背影高喊:

“掌柜的,你这酒楼甚好,我等过日后还要常来!”

这掌柜闻言,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翻滚下去。

朱由楫这边已经倒满酒,说是大碗,也不过八两左右。朱由楫端起酒杯站起身,众武勋子弟也纷纷起身。朱由楫说道:

“诸位均是勋贵子弟,祖上为我大明勇战沙场,大明立国二百四十九年,诸位的家族为大明守土开疆,立下不世之功!今日我皇三孙朱由楫能与诸位同桌饮酒,亦是缘分!我先满饮此杯!”说罢,朱由楫将黄酒一饮而尽。

众人用大碗喝完黄酒,皆曰痛快!

腹中早已饥饿的朱由楫带头夹菜,众人便开始胡吃海塞。今日的饭局主题就一个——喷大明的文官。从李善长到胡惟庸,从三杨到海瑞,又从严嵩到方从哲,反正大明建国以来出名的文官基本没落下。

朱由楫也一边给众人劝酒,一边在旁边煽风点火,不断把后世才知道的一些事透露给众武勋子弟,什么贪污腐化、胡乱指挥、栽赃陷害、卖国投敌、打击勋贵统统奉上,搞的好端端的酒局俨然成了文官批斗大会,各种拍桌子声不断,也震碎了不少碗筷。

在勋贵子弟消灭了五坛上好的米酒、自己消灭了五六碗茶水后,朱由楫见大家酒足饭饱,提议清了碗中酒,同时提议,诸位要三日一小聚,十日一大聚,在座九人谁要是不请客,其他人等就带着家丁打到他府上!众人对此提议一致认同。

结账时,酒楼老板收了五两银子,朱由楫知道打破了人家几个酒杯,又多给了一两,这倒不是朱由楫大方,而是朱由楫前世养成的习惯——在饭店绝对不能得罪服务员!朱由楫明白,在饭店得罪服务员绝对是脑袋进水的一种表现,天知道服务员给你的菜里加啥料!

朱由楫还同时向掌柜保证,自己认“大户人家”里的人,有机会偷拿几个上好的酒杯赔给掌柜,特别是平时总看见家中一个老头,喝葡萄酒时用的画着公鸡的平底酒杯,一定给掌柜带来。

掌柜闻言,也是连声道谢,心中也是不断想象这画着公鸡的平底酒杯值多少钱。

朱由楫迷迷糊糊的回到住处,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醒来还觉得头痛。朱由楫令王承恩去太医院找御医给自己瞧瞧,最好把美女院花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