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治疗,朱由楫手臂上的伤口真的基本痊愈。

朱由楫这几天一直惦记盐帮的规划,说起盐帮,就少不得去盐场。正好想起前几日山東巡盐御史毕懋康在临清公干,便命人去传毕懋康。

待毕懋康来到皇孙座船见过礼,朱由楫首先开口问道:“毕宪台?分管长芦盐场否?”

毕懋康:“………”

“毕大人?”

毕懋康:“……”

朱由楫见一个小小巡盐御史双眼发直,盯着自己竟然不答话,不禁有些恼怒,提高了声调道:“毕懋康!”

毕懋康一惊,知道自己刚才失态,急忙施了个大礼道:“殿下赎罪,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朱由楫不愿意和他计较,说道:“毕宪台分管长芦盐场否?”

毕懋康道:“启禀殿下,臣乃山東巡盐御史,这长芦盐场归属长芦巡盐御史,非臣所辖”

朱由楫道:“哦?原来如此。我对盐场有些兴致,毕宪台与我说说盐场的事情”

谈论了半天,朱由楫见毕懋康心不在焉,便结束了问话,令朱由楫意外的是,这毕懋康有些不愿离开。

朱由楫问道:“毕宪台可有其他事情禀报?”

毕懋康舔了舔嘴唇,讪讪的说道:“下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殿下可否答应?”

朱由楫见这个官员有些意思,笑着问道:“毕宪台请讲”

毕懋康道:“下官想借殿下的一件东西?”

朱由楫想起了曹孟德,咯噔一下站了起来,双腿站稳,说道:“你要借什么?!”

毕懋康道:“下官想看看殿下手中的那个东西”

朱由楫低头一看,自己手中拿着精心打造的燧发枪模型,端起来说道:“这个?”

毕懋康急着说道:“正是,正是,还望殿下成全!”

朱由楫笑道:“没想到毕宪台对这燧发枪有兴致”说罢将燧发枪递给了毕懋康。

毕懋康拿过来燧发枪,大喜过望,自言自语道:“燧发枪?竟然有这等神奇之物!”

摆弄了半天,毕懋康恋恋不舍的将燧发枪换给了朱由楫,说道:“殿下,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殿下?”

朱由楫哈哈大笑,说道:“毕宪台是否想要这燧发枪?”

毕懋康大喜,施了一个大礼说道:“还望陛下成全!”

朱由楫道:“我不但将这个送给毕宪台,室内所有的模型,若毕宪台喜欢均可带走,这还有几个燧发枪的模型”

说罢,朱由楫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将绘有燧发枪的模型的图纸交给毕懋康。

就在毕懋康拿过图纸的时候,朱由楫道:“我也有一个要求,不知毕宪台能否答应?”

毕懋康得到了至宝,兴奋地说道:“殿下请将,下官若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朱由楫道:“这燧发枪虽说是个精巧实用的火铳,但击火率不高,若毕宪台能有所改进,请及时告知我,我也一定会向皇爷爷禀告毕宪台的功劳!”

毕懋康已经抱起了三把不同型号的燧发枪,带着图纸说道:“殿下放心,下官若能有所改进,定要禀报!”

说罢便不辞而别……

朱由楫哑然道:“竟然有对燧发枪感兴趣的文官?这个毕懋康我怎么没听说过?”

……

“什么?通州县丞落水而死?”

朱由楫拿着陈增送来的邸报,惊愕不已。

陈增愤然说道“这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

朱由楫问陈增:“那冲击税监的案子进展如何?”

陈增一脸哭腔道:“原本证据确凿,皇爷也要为矿税太监讨回公道,哪想到通州县丞刚落水,朝堂上的官员立刻变脸,弹劾是矿税太监搜刮民脂民膏,害怕事情暴露才杀人灭口,纷纷进言矿税祸国殃民”

陈增越想越生气,眼泪不住的流,自言自语道:“真可惜皇爷一番心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