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选秀落幕之后,一切好似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对于男人来说,后院不过就是多了几个女人,而对于女人来说,多出来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对手。

去年宫中设宴,乌拉那拉氏偶感风寒,按理应该在府里休养为上,但是为了保证她嫡福晋的地位和荣光,她最后还撑着身子去了。虽说参加宫宴要做的也就是应酬周边的人,其他府里一般都是嫡侧福晋一起应酬,各负责各自的一方,比如嫡福晋大多只跟嫡福晋交流,侧福晋什么的自然的就跟侧福晋交流。

若澜是这里面的奇葩,她不爱跟人好交流,能说上话的人不多,可是大多都是嫡福晋,而且因着康熙和皇太后对她的重视,再加上胤禛对她的宠爱,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也在女眷里吃得开。

这样的她给了乌拉那拉氏很大的压力,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乌拉那拉氏是绞尽脑汁拉拢在场的女眷。不知道是冷风吹多了关系还是乌拉那拉氏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耗费了太多的心神的关系,从宫里回来后她就彻底病倒了。

那个时候为了不让瓜尔佳氏、李氏以及钮钴禄氏有机会得到大权,她一直撑着,一直撑着,但是近来乌拉那拉氏是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就连来诊平安脉的御医都告诫她要好好休息,不能太cao劳。

王嬷嬷看着迅速削瘦且脸色越来越灰败的乌拉那拉氏,在送走御医之后,小心地劝道:“福晋,身子要紧,若是身体垮了,说什么都是空话。”

“嬷嬷以为我不想休息吗?我是不能休息,钮钴禄氏那个jian人的野心真不是普通的大,当年就不该把这个jian人留下,现在到好,我连喘口气还得盯着她下一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咳咳……”气恼地捶捶旁边的茶几,乌拉那拉氏做梦都没有想到跟自己争权的最大敌人会是钮钴禄氏一个小小的格格。

王嬷嬷看着神色不愉,一阵猛咳的乌拉那拉氏,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在心里叹气,当初若是福晋肯听她的劝,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来府里最聪明的人其实就是瓜尔佳氏侧福晋,牢牢地抓着王爷的宠爱,看似不沾权,事实上这府里府外谁又敢小瞧于她,比之当初福晋对李氏的三分谦让,现在可谓是完全隐在她背后了。

“福晋,老奴去看看药好了没有,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福晋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

“恩。”乌拉那拉氏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跟以前相比,不过是说几句气话就已经让她觉得气喘吁吁了,何况之前她还看了一大堆的帐本。

出了内室,王嬷嬷心里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没用,福晋把嫡福晋这个位置和手里的权力看得太重了,要她放下几乎不可能,但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身体拖垮她也做不到,这样的情绪让王嬷嬷短时间也苍老了不少。不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嬷嬷打压钮钴禄氏的势力和手段比起过去就强硬了不只一点点。

面对后院里的争斗,胤禛做得最多的就是眼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他们去斗,对他来说,只要若澜和孩子好好的,其他人怎么斗,是死是活他一点都不在意,何况乌拉那拉氏和钮钴禄氏之间的战争是他亲手占燃的。

其实对于乌拉那拉氏他比别人投入的感情要多,只是这个女人在乎的永远跟他无关,从抽身的那一刻走,胤禛念着旧情不是没有给她机会,但是现在的乌拉那拉氏能看到的就只有她嫡福晋的身份了,所以在她都没发现的情况下,胤禛也彻底把她放弃了。

若澜对于府里的事情根本不cha手,只要不惹到她的雅兰院,不对她和孩子们出手,外面就是打翻天了她也能当成戏来看。而康熙五十年真的就在这样情况下悄悄过去了,而被蝴蝶掉的弘历和弘昼,若澜只能说当清穿女的威力真正爆发出来的时候,蝴蝶掉几个人是很正常,毕竟她在历史没有描述到的情况下也给某四生了两子一女。

时间犹如白马过隙,很快就到了年底,这期间,虽然大大小小的有不少事,但是总得来说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若澜莫名地能从胤禛的态度中感觉到康熙同太子和其他儿子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了许多。

“侧福晋,苏公公刚刚派人来通知,说是爷等一下要带福晋和侧福晋一起进宫参加宫宴,让侧福晋好好打扮一下。”知画进来的时候看着一脸沉思的若澜,主动发出一点声音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之前就有过因着突然出声吓到若澜的例子,好在若澜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不然的话主子就是用这个理由把人打死也是无可厚非的。

“是吗?那侍候我梳洗吧!”回过神,若澜点点头,直接示意他们开始。

“是。”

打扮好之后出来,若澜发现久不曾出院子的李氏居然也在,只是此时的她比起从前多了一丝沉静,少了一丝张扬和妩媚。

胤禛看到容貌越发清丽惑人的若澜,满意地点点头,碍于规矩他必须同乌拉那拉氏同坐一车,不过在此之前他依然将若澜亲自扶上马车,到了皇宫又扶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