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走后,依着乌拉那拉氏的情况应该立马召御医,但是她却没有让王嬷嬷召御医,不是因为她不想活,而是因为她服用解药之后,毒性还未全解,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族人,她必须忍,也只能忍。

王嬷嬷看着好不容易止住吐血的乌拉那拉氏这般虚弱的躺在床上,一边收拾一片狼籍的室内一边不停地掉眼泪。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最后只能落到这样的下场,她怎么能不难过。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从确定要对瓜尔佳氏侧福晋他们动手之时,这就是注定的结局。

“嬷嬷,不用难过了,我会活下去的。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活下去过。”乌拉那拉氏直愣愣地盯着床幔,眼里满是坚定。

王嬷嬷深深地叹口气,她的福晋一直就没有明白过,王爷那样的xing子,既然说出来了,那么要完成也只是早或晚的事。可是她的福晋还是不明白,不明白王爷生气的不是她对李氏和钮钴禄氏动手,而是动了他当成眼珠子看待的瓜尔佳氏侧福晋。

那就是一个禁区吧!

一个谁也不能碰触的禁区,就如王爷从来不让福晋等人去书房,却能让瓜尔佳氏侧福晋自由出入的关系吧!

相对于乌拉那拉氏院落的安静,钮钴禄氏的院落就乱成一团了,到不是说她有多受宠,而是她院落里的人都是靠着她生存的,她若出事,他们就算不丢命,结局也不会好到那里去,所以当她回来没多久就吐血的时候,原本平静的院落自然而然地就乱成了一团。

只可惜一个小小的格格若是没有胤禛或者乌拉那拉氏的明牌是请不来御医的,所以钮钴禄氏的奶嬷嬷只能请一般的大夫,但是这一般的大夫那里可能看得出她中得是什么毒。

真要这么容易解的话,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拿来当成孤注一掷的法宝了。

“格格恕罪,草民诊不出来,还请另请高明,告辞。”大夫也是一脸冷汗,他能诊出她中了毒,却诊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为了不惹上什么是非,他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躺在床上的钮钴禄氏就算现在把乌拉那拉氏恨到骨子里又有什么用,她身体里的毒要解掉才行。可是她也明白她就是去了,乌拉那拉氏也不会给她解药的,所以她现在最后的办法就是找爷,让爷发话要乌拉那拉氏给解药。

但是想到在乌拉那拉氏院子里,胤禛对她的态度,她又觉得不可能了,没法,她只能把主意打到瓜尔佳氏侧福晋的身上。

“嬷嬷,扶我起来,我要去雅兰院拜访瓜尔佳氏侧福晋。”

雅兰院里,若澜正窝在胤禛怀里,让他给自己念书,这是她在怀孕时养成的习惯,喜欢听胤禛用低沉的声音念那些有趣的话本。胤禛一开始会轻斥几句,但是若澜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她撒娇耍赖无所不用,他能拒绝一次却拒绝不了两次三次。

胤禛刚念完话本,刚放到一边,就听门外传来高无庸的声音。“爷,侧福晋,钮钴禄氏格格求见。”

胤禛闻言挑挑眉,不过他也知道钮钴禄氏为何而来,只是这个女人虽然在名义上是他的格格,但是野心太重。“让她回去。”

“嗻。”门外的高无庸一点都不意外会听到这样的答案。讽刺地扬扬唇,转身打发还等在院门口的钮钴禄氏主仆去了。

若澜乖乖窝在胤禛的怀里,一声不吭,对于想要她命或者总想着算计她的人,她会帮才有鬼了。事实上就算钮钴禄氏没有生弘历,甚至没有怀孕,她对她依然不放心。

这个女人不仅能忍,还能等,在她之后进府的女人都有不少歇了心思,只有她一直在等,而且还顺利地获取的某四的注意,虽说并不一定是好的开始,但是不得不说她还是成功地吸引了某四的注意。这样的一个女人,谁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就真的吸引了胤禛其他的注意力。

虽然她眼看着别人死的行为不对,但是在这个后院里,她早就学会了生存和漠视,在绝对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多余的怜悯只会给他和自己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所以该狠的时候她是绝不会心软的。

“爷,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爷也不会放手的。”搂着怀里的佳人,胤禛心满意足。

康熙五十六年二月,支撑了将近一年的乌拉那拉氏最终还是避免不了油尽灯枯的结果,只是这一次她所有的请求都未能实现,无论是想见胤禛还是想见若澜,自打去年那一初就不可能再实现了。

“嬷嬷,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人死如灯灭,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都不能来见我一面。”这个时候的乌拉那拉氏那里还有一丝端庄。

“福晋,老奴再让人去请爷,你一定要撑住啊!”王嬷嬷一脸绝望,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