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秦军固若金汤的军阵,转眼便将匈军狂射而至的箭矢尽数耗尽,纷纷折在地。

一轮箭羽的轰炸下,秦军死伤千人,溅落的鲜血,彻底让三万秦卒恼羞成怒,恨意冲天。

“放,给我狠狠射光这群蛮夷。”

一员百将浑身染血,纵马而立,手中长剑,直指敌军之处,厉声喝道。

弥漫云霄的杀机疯狂流转在双方大军上空,伴随着百将一声令下,秦军盾阵,立马从中央打开一个缺口,早已拉开大弓准备就绪的五千的弓弩手,随机双指一松,把数千箭矢飞射而出,直飞匈奴大军上空。

数千支箭矢如雨点般洒落,洋洋洒洒降在匈军之中,因为太密,大多数箭羽在脱弦之后,便撞在一起,顿时偏离轨道失去作用,或是掉落在地,落入匈军的不过三千之数,却携带着势不可挡之力。

刚刚得胜的匈奴士卒,大多数还陷在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秦军变阵,待回过神来已经太迟,满天箭矢早已而至,逼近他们头顶,千钧一发之际,反应快的骤是从背间取下大盾,躲过一劫,则更多的是措手不及,纷纷被诛在地,片刻的功夫就死伤二千之众。

伴随着,络绎不绝的箭矢,匈军伤亡还在骤降增加。

其实这也不能怪罪他们,只因秦军太过悍勇,压制了他们整整十年,换做是谁,恐怕也难免一静激动之情。

归根结底,还是匈军太过平穷,穷困潦倒多年,除个别大将外,其余匈人皆还是一身兽皮裹身,没有半点防身之物,面对强弩的暴射,自然死伤惨重,反观秦士,却个个身披石甲,全身武装,除非被洞穿面门,否则很少有性命之忧。

从这一点就可体现出,一个国家的强盛兴衰,同财力,打仗靠的不是人多,亦不是凭借一人自勇扭转乾坤,要想取得一场战争,除排兵布阵,后援,在到谋划,关键时刻将领的发挥外,更重要的还是兵甲战刃,当然还看大军的整体实力如何,几者缺一不可。

一轮互射后,秦军已是逼近敌军面前,不足二十步之远,剑拔弩张的气息,瞬间浓烈腾腾,铺天盖地的杀机,白晃晃的刀兵,预示着一场血战即将来临。

“大秦儿郎听令,给某杀。”

蒙恬瞬间驰骋而动,胯下战马宛如一匹暴怒中的蛟龙,长嘶一声,飞奔驰出,阵型大乱的匈军,尚不及重组阵型,蒙恬已是挥剑纵马飞来,剑刃所过之处,如屠猪斩狗一般。

片刻间,一众前阵匈军便被杀得鬼哭狼嚎,惨叫四起,血肉横飞,哪里还有一战之心,纷纷丢盔弃甲,悔恨父母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往阵型中央慌忙奔逃。

随后,三万秦兵望着一众匈奴被蒙恬一人杀的溃不成军的场面,亦是目瞪口呆,一下士气大震,举剑猛追。

从始至终停留在关门外的五千弓弩手,同样觅到时机,见匈奴败退,齐齐弯弓在射,给予致命一击。

后有秦军追赶,上有箭矢索命,一众匈军算是士气全无,在也提不起一丝反抗之心,只顾亡逃。

辽阔的官道上,四处可见逃窜的匈兵,前阵同胞的溃败,直接影响了在后压阵的他们,一股骚乱之气,逐渐开始在匈军各部蔓延。

“我匈奴一族颜面何存?”“匈”字旗帜下,一直稳居而立的头曼,只感一脸辣疼,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左右喝,道:“望着作甚,还不速令轻骑出击,给我荡平秦军,一血耻辱更待何时。”

左右这才回过神来,拔马向后,边奔边开口,喝道:“传单于之命,令五万轻骑,立马荡平秦军,不得有误。”

铛铛铛~

金声鼓起,一直列队大军尾部的五万名匈奴轻骑,如潮水般分两面然开,抽打的马臀,极速出击,浩浩荡荡从大军两旁飞驰而过,成一弯月围杀至秦军阵前。

五万轻骑声势浩大,煞是有股毁天灭地之威,滚滚马蹄,震动厚土,一时间,飞沙走石,黄云漫天,在加上狼嚎的嚎叫,硬是给人一种天崩地裂的压力。

见着远处黄沙滚滚,人影飞腾,三万秦军顿感不妙,不知如何是好,纷纷停下步伐,将目光扫向蒙恬一处,带着询问之色。

“怕他作甚,今日本将同尔等拼死一战,就算折戟在此,也不枉陛下栽培之恩。”蒙恬豪言一喝,提剑立在众将身前,叹道:“盾兵在外,保护长戈手,结鸟翔阵型,记住,没本将命令不可冒头露身,戈手负责斩马腿,盾兵誓要顶住,我大秦威名,全系尔手。”

语气虽壮志凌云,蒙恬却没有一丝底气,哪毕竟是五万匈骑,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旦被围,则必败无疑,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