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问:“骑兵多少?”

鸟皇道:“方凛军中骑兵人数比较多,一半一半,另外两路我不清楚,但是听说,陈少琪以水军为主,程欣是路军起家。”

韦帅望问:“那两路军的探子呢?”

那两路军的探子已经趴地上了:“回教主,我们,我们……”只知道大军走到哪儿了,这些事是咋打听出来的啊!开玩笑,这可不是打眼一看就能猜中的事啊!我们也没那个胆子去猜啊。

韦帅望等了一会儿:“没有嘴吗?说话啊!”

只听到磕头声,韦帅望看看许伏虎,许伏虎当即也趴下了:“教主恕属下教导无能。”

帅望道:“站起来,来,给我猜一下,你们路上总看到过马粪吧?”

两个探子可怜地哆嗦,没有,我们望风而逃了……

你妈的,这不怪我们,以前就要求报下位置,多少人,没要求报告这些东西啊!

鸟皇咳一声:“回教主,我听晋阳难民提起过,攻城的南*队,骑兵大约占二成。”

许伏虎好想一头撞死在地上:“对对,这个,属下也听说过,想必这个比例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韦帅望笑道:“你过来,我捏捏你有多胖了……”

许伏虎愣愣地,你捏捏我?啥意思?你不是要杀了我吧?内心惊恐,却不敢不过去,胆颤心惊地跪行两步,韦帅望捏捏他脸,笑道:“小梅说得没错啊,再养两天够出栏了!”

许伏虎气得差点没翻个白眼,你他妈的……

帅望笑着拍拍他:“起来吧,看在你还有个能干的手下,提供大量可用情报的份上,老子就不骂你了,还算你大功一件。”

许伏虎长出一口气,谢主隆恩啊!

帅望支着下巴,半笑不笑地看着鸟皇:“你一小喽罗,想的倒挺多,既然你已经想这么多了,你说再多说点,这仗该怎么打呢?”

鸟皇欠欠身:“属下不敢僭越。行军布阵实非属下所能。不过教主要问粮草的事,要么,让敌人远离运河,要么,断了漕运。别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韦帅望见鸟皇低着头,却慢慢抬起眼睛,目光里一分警惕二分哀求,他心里不禁恻然,这样详尽的消息,想必得来不易,不易到什么地步,他实在想不出,也不想知道。从实力说,小丫头实在是帅才,功夫什么的倒不重要。可是韦帅望万万不能出言提拔她,连提点下她顶头上司都不能开口。只得看看张文,张文立刻就低下头,少来这套,你去搞定你的忠仆,别想我给你办这个事,你家那死心眼的驴,是我能扛得住吗?

帅望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再问你。”

鸟皇轻叹一声:“是。”迟疑一下

帅望问:“什么事?”别求我任何事,我只能说不。

鸟皇道:“我听说,有些役夫已经往来三四次,而且所征调的粮草最近多从远路而来,所以,可以断定晋阳一战,已经在周边征了几次粮,军粮供应,虽然此时还充足,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当然,这只是属下的妄断。”

帅望点点头:“下去吧。”

鸟皇躬身后退,再没抬头看一眼。

帅望皱皱眉,垂下眼睛。

梅子诚半张着嘴:“小韦,你手下竟然有这样的能人!”

帅望笑笑:“要不要?送你做小妾如何?”哥哥,你收了吧……

梅子诚顿时红了脸:“滚!”

帅望笑道:“你嫌人长得不好看?以貌取人,失之啥啥来着。”你看,这丫头跟我们家小老虎一样强悍,除了没那么漂亮,你如虎添翼保住狗命,她也终于修成正果,多好的事啊!

梅子诚气结:“你给我正经点,阵前娶妻是死罪。”

帅望道:“先给你做副将好了,胜利还师之后再大功告成……”多好的女孩儿啊,我告诉你,正常时候,你想娶我冷良师父的女儿,那是做梦呢,千载难逢凤凰落架时龙盘浅滩处啊!

梅子诚终于撑不住了,“瓜嗒”一声把脸沉下来了。

韦帅望无语望天,每次我真心想说服别人时,这副不正经的腔调就出来害我……

嗯,好吧,这个,不是时机,我也不是那个说媒的好人选……

帅望道:“小梅,你的打算。”

梅子诚皱着眉毛看着地图,韦帅望气道:“装什么……嗯嗯啊?问你意见你还拿上了!”

回头:“陈其,来,咱们再聊聊水军的事。”

陈其倒是不客气,过来一指地图:“洗马河现在是冰期,总要到过了腊月,正月中下旬才会开江。”

帅望忽然醒过来:“那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几十万石粮草,五十万大军,也就是一个月的口粮啊!”

陈其道:“是,他们算得很明白,开江之后,就可漕运,粮草吃完,漕运也到了。”

韦帅望道:“小梅,一个月内整死他们,要不,就得放弃紫蒙城。”

梅子诚此时正好回头:“一个月内击败他们……”

嗯,英雄所见……怎么跟狗熊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