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景乔看向记者,也许是因为提起安娅的缘故,觉得身体内有股寒气直窜。

“有听道过不少传言,说安娅小姐的死和景小姐有很大的关系,现在景小姐却嫁给了靳总裁,也就是安娅小姐生前还在交往的男友,这是利用好朋友刻意接近靳先生然后爬竿和挖墙角?”

女记者年轻貌美,可一开口,话题异常尖锐,目光中带着锐利,直逼景乔。

这个话题一出,宴会厅内的众人沸腾了,游轮沉没的事才结束没有几天,又由于死去的人太多,大家都记忆犹新。

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的女人,心思竟然会这么坏!

前来的都是商界和政界的名流人物,这会儿都在背后指着景乔,议论纷纷,更有些指着她的脊梁骨骂,记者们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劲爆的新闻,边写边拍。

景乔向来是不会说谎的人,听到女记者的话,她生气,愤怒,直觉去解释;“安娅的死的确和我有点关系,但是我没有利用她,更没有爬竿和挖墙角,你不要污蔑人!”

她二十岁,没有面对过媒体,更没有和媒体打过交道,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记者,如何与记者巧妙的进行周旋。

和媒体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跳进对方提前挖好的坑里面。

而这一次,景乔无疑将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果然,宴会厅沸腾了,看向景乔的目光都变的不屑和鄙夷起来,有的嘲讽且恶毒,背后骂着她真不是东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但碍于靳言深的面,都是在私下暗声骂,没人敢出声。

明明是A市最豪华也是最隆重的婚礼现场,现在却硬生生的变成了记者提问大会和批斗现场,如同一场闹剧。

靳言深五官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和变化可言,更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气息清冽冷漠,似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冷眼看戏。

只是,他视线低垂着落在景乔身上,隐晦不明且饱含深意,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反应全部纳入眼底,随后眸底略有弧光闪过,太快,令人来不及捕捉。

女记者轻轻一笑;“景小姐,不对,现在应该叫靳太太,你自己都已经承认安娅小姐的死和你有点关系,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靳太太说我污蔑你,你敢承认和靳先生的认识与安娅小姐无关?如果不是爬竿和挖墙角,你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嫁给靳先生呢?”

“我……我……我……”胸口不断剧烈的上下起伏着,隔着蕾丝手套景乔都能将手掌心的嫩肉扣的生疼,慌,乱,又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硬生生的憋下去。

难道,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靳言深逼迫自己嫁给他的?

呵,所有人肯定都不会相信这句话,反而会觉得她在乱扯,是个神经病!

堂堂靳氏的总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只有前赴后继宁死都想扑到他身上的女人,这种男人会强迫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甚至还没毕业的黄毛丫头嫁给自己?

不管是谁听了,都或许会爆粗,艹,眼瞎啊,放屁都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