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乱石铺路不容分说就下了结论,我家清夏还是一如继往地霸气啊。

楚幼姬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是挂着笑的。

为宫清夏,她什么都愿意做。况且拥有和宫清夏的孩子也是她一直期望的。

发去一个微笑,然后写道,“我答应你。”

收到回复,宫清夏千里冰封的清丽面孔上瞬间绽放出四月天般的笑容,但很快便又绷下脸,“要生两个,一次成功最好,如果一胎只生一个就生两胎。”

还好没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这样的要求,毕竟孩子的长相要看天意——殿下那样好的运气是可望不可求的。

楚幼姬竟然感恩戴德地立即回复,“好。”

心中漾起一波温柔的涟漪,宫清夏的唇角不由向两边弯去,回了楚幼姬一双艳红的唇和一颗跳动的红心,“我家小媳妇真乖。”

这是同意的意思吗?楚幼姬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趁热打铁地追问,“我们去哪个国家注册?”

法国。宫清夏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她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跟楚幼姬交底,“等几天,我想想。”

楚幼姬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发去一个委屈的表情,“我等你。”

虽然希望自己随意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牵动楚幼姬的心情——那会让自己真切地感觉到被在乎、被爱,但真正看到楚幼姬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开心时,宫清夏又觉得心疼和于心不忍,几乎当场脱口给出答案,但最终还是忍了三天才回答。

楚幼姬收到答复后心情何等喜悦自是不言而喻,为了给宫清夏足够的空间不至产生压迫感,这几天她不停忙碌以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如今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当天晚上楚幼姬便兴冲冲地赶去曦楚云顶与宫清夏商议具体事宜,下了电梯正碰上准备下楼的老管家,知道宫清夏已经办完公休息了,于是进门后穿过客厅直接走到卧室前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还以为宫清夏睡着了,正在犹豫是去是留,门却在这时打开,伊人头发湿漉漉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出现在眼前。

楚幼姬的唇角本来勾着开心的微笑,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了,咽了咽口水,“清夏……”,一声温柔的轻唤,目光失去了焦距。四年中,自己的身体日夜渴望着伊人的身体……

“你来了。”宫清夏面上波澜不惊。

她虽料到楚幼姬会来,但并非刻意赶在这时候洗白白以诱惑对方。虽然她的身体思念楚幼姬的身体已有四年之久,这种思念刻骨铭心,也刻在了她左手手腕上——在楚幼姬出国后三个月,她左手手腕上在手表之外多了一件珠串腕饰,因为搭配恰到好处给人以眼前一亮的美感,包括古丽婕在内的公司职员都以为宫大总裁在开创公司流行文化,不仅女职员甚至男职员都热情跟风,各种各样的腕饰出现在众人手腕上,一度引起媒体注意,某门户网站主页上就曾以“曦楚职员的腕饰文化”为题大举报道,引发读者热烈反响。

没有人会想到,宫清夏所戴的腕饰是为了和手表一起掩盖撕心裂肺的思念之殇。

楚幼姬进门后便积极自觉地去浴室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头发都没顾得上吹干便扑到躺在床上的宫清夏身上,虽是来势汹汹但却并不霸道,温润柔软的唇轻轻落在了伊人的唇瓣上,宫清夏身体一颤,热情回应。天雷勾动地火,熊熊燃烧。在一声惊叹般的二重奏后停了下来。每个细节仍是契合的恰到好处,四年没有接触过竟然没有生疏感,大概是因为分隔两地的每个夜晚都会在脑海中想念的缘故吧。

充分地补充呼吸,没有交谈,给两人身体片刻休息后,楚幼姬再次发动了进攻,带着吻遍身下人每一寸肌肤的渴望,中途停下来轻轻除去宫清夏左手的腕表和腕饰。

“不要。。。”

身心都处在情动深处的宫清夏瞬间清醒,条件反射般快速抽回手,水气氤氲的眸子里盛满肯求,不,准确地说是哀求。

这种眼神让楚幼姬深深震动,莫名地心惊肉跳,一时间情、欲全无,避开宫清夏的目光强行将腕表和腕饰脱下,发现二者所覆的肌肤上隐隐现出一道道暗红,细看之下,原来腕上仍裹着一层肉眼几不可辩的薄薄的肉色布料。

“幼姬,不要这样……”

一直不停挣扎的宫清夏此时更是拼命护住手腕,带着哭音哀求。

清夏你到底想瞒我什么?以为我没有脾气的吗?

眼泪无声地自脸颊滑落,楚幼姬坚持除去了最后的掩饰,看到了布料下满是伤痕的手腕,密密麻麻的伤痕一道挨着一道,很明显是用刀片一刀一刀划出来的,伤口已全部结痂,颜色有深有浅,新伤旧伤,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刚才自己在外面敲门,宫清夏分明知道是自己来了,以两人间的关系,随手裹上浴巾就可以来开门,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反应,可见宫清夏洗澡时应该是解开了护腕布料,听到敲门声后又重新束上,才会那么久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