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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

至少杜·克卡奥是这样觉得的,每天在零的指导下练习剑术,习武本是诺克萨斯贵族的必修之课,但还是会练习到手臂都难以抬起来。而这还只是最简单的环节。

更困难更危险的是任务。

以“狈犬”之名接下的高级任务,事实上则几乎全部由他一个人完成。

零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他与人作战,而任何动他的心思的人,都会被凌厉的拐杖逼退——像是围猎的贵族,坐在高头大马背上,望着猎犬撕咬陷入绝境的猎物。

死亡一次次与他擦肩而过,零也同样冷眼旁观。

“只有知道杀手的手段,才能反过来提防杀手,凡是诺克萨斯的大人物,都必须时刻提防背后的刀。”

零说,他拉动铃绳,叫老板独眼上来把尸体清理干净。

那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刺杀者。

那人是从窗子进来的,四周并无高台,应该是从房顶上吊下来的,而窗台上的铁蒺藜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因此对方是了解他的手段。

“是针对我的。”零说。

“谁?”

“一个女人。我们见面那天见过的,马车里的女人。”

“为什么?”

“得不到的人才自然要毁掉。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的调查这么快。”

落脚点、防范手段……甚至是作息时间。

若不是这天傍晚零在日常的练剑之后传授给杜·克卡奥控制杀气的心法。恐怕会是很棘手的事,没有人能在泡澡的时候很好应对突如其来的刺杀。

房门敲了三声,然后敲门的人便离开了。

零收到暗号,将房间角落的一块地板挪开,就挤进来四五个壮汉。他们随身携带着蛇皮袋、手术刀,还有干枯的草条编成的巫毒娃娃,最后那个人是最普通的,一手提着拖布,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带盖子的小罐。

“狈犬大人。”

零点点头,他们就戴上浅绿色的手套和口罩,开始忙活起来,一人将尸体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小块,一人将其捡入,装进蛇皮袋内,另一个人用同样的手法将巫毒娃娃肢解。

“这是高级服务。即便这个人的尸体被人注意到,也将被判定为黑魔法师所为。”

带头的大块头一边肢解尸体,一边笑了起来:“那可是我们的死对头。”

“死对头?”

零点点头:“杀人的勾当虽然是我们的专业,但贵族更喜欢找黑魔法师办事,因为谁也不敢查到他们头上。警局和贵族对神秘力量充满了恐惧。等一下——”

他按住了大块头正在切割肉块的手,扒开尸体衣料露出的后肩部位,有一块皮肤上有疤痕,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然后他像是确认了什么,又点点头,将手撤开,示意大块头继续。

杜·克卡奥不知道他从中发现了什么,只能看着专业人员熟练地处理好一切,最后由那位带着拖布来的人把罐子里的清洁剂洒在地上,拖布覆盖上原本的血迹,过后便了无痕迹。

房间里弥漫开一种洁净的清香。

在他们收工离开之后,老板将热水送来,按照老规矩注入浴桶,就像每天做的一样,待老板离开房间,关好地板上的暗门,零将不知名的药草捏碎,汁液顺着他手掌的纹路落入浴桶中热气腾腾的水里。最后他把手也浸入水中,五指张开,在水中顺时针画着圈。

水中浮现出旋涡,绿色药草的碎块在其中卷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