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生下第二个孩子,同样是个女孩。看起来更具有东方人的特征。

产下女儿当天,一切都好。零甚至还破例坐那机械轮椅去看望母女二人。

大出血反常地出现在了第二天。

发现时已经注定了无可挽回的死亡,杜·克卡奥带着悲愤之情领兵出征。几年之内,他将诺克萨斯附近的势力一扫而尽,匪帮、野蛮人,甚至是拥有巨大蛮力的牛头人异族。

杜·克卡奥的军队所经之处,只留少数男丁作为奴隶,送往城邦的血腥竞技场,女子在供军士玩乐之后全部杀光。由此铸就了诺克萨斯铁血军国的威名。

至于那个秘密,直到零死的那天,三年之后,杜·克卡奥才从零那里得知。

“我时间不多,我早就是个废人了,如果没有那把剑,我什么都做不到。”零虚弱地躺在床上。

“别这么说,师父你是最厉害的剑客。”

“我的所有剑术早已写在卷轴上,就在当日独眼经营的酒馆楼上,原来的房间,钥匙在这里。”他颤抖的手把钥匙放在了床头的小桌上。“把它教给你的女儿,教给可信任的人。仇人,也写在里面……你要去艾欧尼亚,杀死他们……”

“仇人?”

零没有回答,继续说了下去:“还有……那把剑,那把剑是我在海上偶然所得,它的强大非凡人所及……咳咳……”他开始咳嗽,“只有这样的剑,才配得上极道的刚猛霸道……但是……它会不断地……吸取你的生命。若你不断杀戮……那过程就慢一些,一旦停下……它就会慢慢抽干……最后一点。”

“师父你是说……那把血色的剑?”

“没错。我要你拿着它……永远不要相信黑魔法师的手段,可以但不要过分依赖药剂师的发明……你要征战全世界,去找那个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

“雅典娜的生命之杯……”

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伏到床边,吐出一股股殷红的血。他的眉头痛苦地紧皱着,手指在吐出的鲜血中勾画着那道召唤魔剑的法阵。

像是鲜红的火漆印。

剑柄慢慢从法阵之中升起,零“哇啦”一口血吐了出来,他的身体正承受着极大的负荷。

“我此生愧对于你。我杀了……琳……”

“你……你说什么?”

吐出的鲜血顺着古朴而狰狞的握柄流下,刚刚显露出的剑身经过鲜血的洗礼泛着光。

随着魔剑的出现,零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仿佛他的生命已经完全寄托在这把剑上了。

“那天我去看琳。我跟她说,杜·克卡奥需要一把魔剑,她的女儿会是最好的祭剑材料。她恳求我用她自己的生命交换,我同意了,但必须是生产当日。自然产的孕妇,在当日体内依然残留着新鲜生命的气息,于是那天我看望她时,就将她的生命献给了饮血魔剑。”

“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你是成大事者,不该为此牵绊。”零说。“想复仇就来吧,现在,用这把剑杀了我。但请记住我的话。找到雅典娜的生命之杯,它就在瓦罗兰的某个地方。”

杜·克卡奥提起剑,饮血魔剑迅速接纳了他,延伸向零手掌的血管开始向杜·克卡奥身上蔓延,愤怒和犹豫的双重感受使他的脸颊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