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悦回了王妃的房间,余隐猫着腰跳到柱子后边,鬼鬼祟祟往另一个?33??向跑去了。

湛王妃看到余悦回来,柔声道:“你啊,不能什么都挂在脸上,即便不喜他,悄悄放在心里,远着些就好。”

“是,姐姐教训得是,可我就是烦他们家人。过小年都还叫你过去,真是的,当我们是什么?我们又不是余家的婢女,凭什么对我们呼来喝去的。当初又不是我们非要成为余家的人,是他们主动要给咱家换宅子、入族谱。”

湛王妃听得心如刀绞。是她的错,是她要嫁给王爷,害得悦儿受尽委屈。

余悦见她脸又变了色,赶忙道歉:“姐姐不生气,我不好,我再不说了。你快躺着吧。”

没多久,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铃铛,带来了傅烟芜的书信。

湛王妃捧着信满脸喜色。信很简短:山遥路远,幸有如意,王妃厚谊,回京再叙。烟芜敬上。

余悦笑着扑到床边,“姐姐,是谁的信啊,看得那么高兴?是不是姐夫。”

“不是,是傅家三小姐,姐姐的忘年之交。”

余悦瞪大眼问:“是不是卜算子?”

湛王妃点点头,笑着看向铃铛,“洛京那边一切都还好吧,家里呢?”

铃铛答得轻巧:“小姐说,湛王府跟侯府都好好的。您就安心养病吧。另外,老夫人让我给您跟悦姑娘带些蒸年糕和麻糖、团子,已经搁在外边了。”

湛王妃更觉老太君待她亲近,嘴唇笑成了月牙儿。“好好,替我谢谢老太君。真是送对了,我们家正好没这些。”

铃铛福了个身子,“那奴婢就告辞了。”

余悦刚将铃铛送到院子口,正好撞上余隐从前院探头探脑拐出来。

余悦顿时就板起脸,“余隐,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会从那边出来?”

余隐涎着脸道:“你看你,悦姑姑,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不过去看了下姑祖父,姑姑怎么跟防贼似的,也不怕吓到客人。”

说完,一双眼睛滴溜溜绕着铃铛打转。

铃铛立刻收回打量的眼神,看向余悦。“悦姑娘,我先回去了。”

那顾盼间的惊惧落在余隐眼里,别有一番风味。

铃铛急急忙忙冲出院子,余隐的视线却跟老鹰盯住逃窜的兔子一样紧紧不放。“悦姑姑,不知这位姐姐是哪家的?看起来很面生啊。”

余悦更加没好气。“哪家的也轮不到你打主意。我们一家人你都看完了,没事就回去吧。”

然后不再搭理他,径直回了自己院子。

余隐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轮不轮得到,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出去的时候,他扔给守门的几颗碎银子,“老实告诉小爷,刚才出去的那个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