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慕云岚心中愤怒到了极点:“荣王殿下,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竟然多了这般自导自演的本事?”

“云岚不要生气,你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等你记忆完全恢复,就会明白过来了,你看今天可是要文武百官在的,难道我们非要当着他们的面来争论这个问题?”越潇寒唇角带着笑意,看着慕云岚的眼神一片温柔宠溺,仿佛包容着自己闹别扭的爱人。

“大雍朝历来自称礼仪之邦,荣王殿下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才好,觊觎自己的皇婶,可是要受天下人唾骂的!”

越潇寒眼中带着心疼:“若是早知道你会失去记忆身受重伤,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让你去云南。好啦,别闹了,今日百官皆在,本王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

下面的官员沉默不作声。

越潇寒站起身来,眼神在四周环顾了一圈:“诸位大人都清楚,近些时日以来,父皇身体欠安,政务都交由本王打理,前些日子,父皇将我叫到跟前,言极要传位于本王,本王几番推脱,父皇却打定了主意,今日宣众位大人前来,就是想宣布父皇的旨意。”

“传位诏书事关重大,即便皇上真的下传位圣旨,也应该招集我们一品官员,共同见证才是,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消息?”有官员忍不住出声。

“皇位传递历来是子承父位,而且近日来父皇精神不济,大雍朝上下也是事情繁多,父皇不愿意兴师动众,才写下传位圣旨,直接交到了本王手中。难道诸位大人还怀疑我假传圣旨不成?”

“臣等不敢,只是皇上龙体欠安,我等身为臣子日夜悬心,理应前去问安才对,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面见圣上。”

“父皇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太医一直叮嘱不可打扰,连本王请安都只是在寝殿外叩头,难道你们要惊扰父皇养病?”

下方官员面面相觑:“皇上病重,我们自然不敢多做打扰,但见一面总是可以的吧,荣王殿下如此百般推脱,难道能代表皇上的意思不成?”

“父皇的身体健康,事关大雍朝国祚安稳,若是因为你们的一面而让父皇难以安心养病,出了什么事情,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本王把事情利害关系都说清楚了,你仍旧坚持要见父皇,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荣王殿下真可如此污蔑朝廷官员,我等皆忠心为国,反倒是荣王殿下趁皇上身体欠安、把持朝政,如今更是擅自拿出一份传位圣旨,谁知道是真是假?”

“放肆!”越潇寒面上怒气一闪,“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殿下,李大人所言也是微臣所想,若是您要因此杀人,也把臣拖下去乱棍打死吧!”

“臣心中也有疑惑!”

“臣亦心中不解!”

一个个官员站出来,跪在大殿之中神色肃然。

越潇寒冷下眼眸:“你们这是用性命来威胁本王,难道没有了你们,大雍朝就没有人愿意当官了吗?”

下面官员依旧不做声,越潇寒冷笑一声:“好,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们,来人,将这些质疑皇上圣旨的人拖下去砍了!”

禁卫军大步上前,拖着那些官员就向下走。不少人看到越潇寒动真格的,连忙起身求情。

“请殿下三思!”

“殿下,张大人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念在他为官多年的份上,请您给他一次机会!”

“是啊,求殿下开恩。”

越潇寒不为所动:“过几日本王即将登基为帝,金口玉言若是能随意撤回,谁还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拖下去!”

“殿下,如今立春多日,积雪化开,万物复苏,理应以积极恢复耕种、安排灾民返乡为主,实在不应该让朝中再起争端。”去年一整年,大雍朝灾祸不断,若今年仍不把握好机会,一味的内耗下去,到时国力衰退,周围各国定然趁机发难,到那个时候国都不在了,要地位有什么用?

而且因为赈灾不力,已经导致民心流失,若现在仍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怕天下百姓都要纷纷倒向宁安王了。不少人悄悄打量林帝师,难道说他早已经料到了如今的场面,才会在当初毅然背叛朝廷,随着宁安王远走云南?

林自安放下手中的茶盏:“既然皇上已经下了旨意,那么诸位大人遵从便是了,不知道荣王殿下什么时候举行登基大典?”

越潇寒心中一喜:“多谢帝师大人支持,本王已经让钦天监测定了日子,二十日之后,万事大吉,本王决定在当日举行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