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致的想法,一路上几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你一言我一语,渐渐的计划越来越完备。

林自安不由得笑了笑,眼中闪过淡淡的欣慰,云州铁骑历来残忍,每年骚扰边境,凡他们经过的城池皆被抢夺、屠戮一空,朝廷每年也派人在边境防守,但朝廷缺乏良将,云柔铁骑行军快速,每到一处犹如蝗虫过境,让人防不胜防。如今大雍国国力衰退,云柔若是趁机发难,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罹难,若这个办法成了,可以大大削弱云柔铁骑的力量,让大雍国拥有缓和休养的时间。

一路上,慕云岚等人向着云南方向不停的赶路,帝都中发生的事情也越传越广。

在听说帝都的囤粮被卖掉以后,不少城池的百姓也聚集起来,要求各地官员开仓查验,事情上奏到朝廷,越景云在看过各地奏报以后下旨应允,只是他没想到开仓之后却发现了大问题,差点引得百姓发生大规模的暴动,原来许多地方的官员在天灾发生之后,将存粮仓中的粮食搬空了,有的趁着高价卖掉换了银两,有的则不忍看着百姓纷纷饿死,偷偷的将粮食散发了出去!

若不是有大军及时镇压,大雍朝恐怕会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即便暴动没有发生,朝廷的威信和脸面也直接扫地,现在很多百姓想到了云南接受灾民的善举,暗中期盼着宁安王能够早一日率领大军攻入朝廷,还大雍朝一片清净安宁。

向帝都运送粮种的运粮队被扣押之后,其他运送粮种的队伍,一路上都受到百姓的保护,凡是有官兵上前,都会被愤怒的百姓挡在外面。粮种虽然不多,但却解了各城的燃眉之急,至少等粮食种出来,不少人能免于饿死。

一时间,宁安王越景玄的名头响彻整个大雍朝,不少人给他立了长生牌坊,日日进拜磕头,在回云南的路上,有人认出了越景玄等人的身份,主动帮助他们遮掩行迹,让他们能够顺利的离开。一些城池的守备军也跟着装聋作哑,丝毫没有按照朝廷颁布的命令,全力追捕他们。

林自安叹息一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朝廷是真的把百姓的心伤透了。”越景云的帝王路算是走到头了。

几人一路上快马加鞭,二十多日便回到了云南,李元洲等人接到消息,一早在城门口迎候:“见过王爷,见过王妃,见过林帝师。”

“免礼,云南情况如何?”越景玄一边向里走,一边询问李元洲,他离开时匆忙,虽然做了布置,但难免有所疏漏。

“回禀王爷,云南一切秩序良好,按照您的安排,大部分地区已经恢复了耕种,有不少灾民选择返乡,属下等人也按照您的吩咐待他们回乡之后,便将粮种运送过去。”

“嗯。”既然并没有先回王府,而是到城中各处转了一圈,尤其是灾民区。

和之前相比,灾民区整洁了很多,云郦城按照规划向东面扩张,建起了一排排房屋供灾民居住,周围的宁安军也已经撤下,灾民可以自由在云郦城内活动,很多灾民面上带着笑意,显然已经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

挨着查看一遍之后,越景玄才算是放了心,回到宁安王府之后,我将李元洲、良宥、周秉、段琪留了下来:“御溪城往来商队频繁,良城主可知道有什么商队和云柔那边有生意上的往来?”

“云柔?”良宥闻言,眉心紧紧的皱起来,神色带着一丝对云柔的厌恶,“王爷,云柔那边除了牛羊,并没有什么值得交易的东西,云柔人对我云南也都有防范,根本不肯交易战马,和他们做生意,还要当心云柔骑暗中抢夺,那里官匪沆瀣一气,我云南的商队到了云柔,很多都是被扮成土匪的云柔骑兵给洗劫了,一些大商队还好一些能保全性命,一些小的商队他们连人都不放过。”

“这么多年来,云柔一直想尽办法的占我们大雍国的便宜,这一次我们也来个反其道而行之,狠狠的坑他们一把!”越景玄将计划大致说了一下。

良宥听完眼前一亮:“王爷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尽管吩咐。”

李元洲等人心思一转,连忙微笑开口:“王爷,你有吩咐,我们定然竭尽全力去完成,云柔这么多年以来横行霸道,不知道杀了多少大雍国的百姓,这一次定然要坑他们一个狠的!”

为了帮助王爷赈灾,他们可是将家底都掏空了。如今,手头上剩下的银两也只够勉强维持几个城池的正常运转,现在王爷要出手去坑云柔,他们也是可以尽全力帮帮忙的嘛,王爷看在他们这般忠心的份上,应该会给他们一口汤喝。

越景玄将他们留下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如今见他们心思一致,心中顿时满意:“云柔铁骑,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但是他们的兵甲和战马的确是打造的让人心动,这次,需要几位城主和本王协力同心完成。本王许诺,若是你们俘虏了云柔铁骑,战马和兵甲皆可当作你们的战利品,不过牛羊财帛粮食一类,需要交由本王统一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