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多想,墓壁四周的琉璃灯突然齐齐熄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蝎子警惕的注意周围的动静,一边将手伸向腰间的手、枪。这时大腿外侧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蝎子反应迅速的把枪口对准来物。

刘洋洋一只手搭在蝎子的大腿上,蹭着地面往前挪了点,“大哥,你醒着吗?”

若无其事的将枪收回来,蝎子,“嗯。”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墓里,有点冷?我都被冷醒了。”刘洋洋挨着蝎子坐起来放轻声音小声说着,“咦大哥你怎么把灯灭了?”

“不是我灭的。”

刘洋洋身体一僵,“大大大大哥,你别吓我,我我胆子小。”

“你不是茅山道士吗。”

“对对对,我有符。”刘洋洋赶紧掏了掏包将符拿进手里,这才觉得安心了点。蝎子打开手电,手电的光把附近照亮,一切如常。

他看了看流火的位置,流火纹丝不动的坐在原位,微低着头,稍长的刘海挡住脸让人看不清神色,一腿伸直,一腿微微屈起,仿佛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动静般。

这时刘洋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怕流火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他碰了碰流火的肩头将人叫醒。“你没事吧?”

流火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很快就迅速清醒过来,“我没事。”语气却有些奇怪。

他看了看刘洋洋紧张防备周围的样子,这才发现墓壁上的灯全部熄灭了,他起身往墓壁走去。蝎子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深思,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们的视线,是在躲避什么?“流火的嗓音似乎有点沙哑。”

刘洋洋没有多想,只是担忧的注视着流火的一举一动,“估计是刚睡醒吧。”

蝎子没有对刘洋洋解释,像他们这种人不可能真的完全毫无防备的睡熟,刚刚刘洋洋靠的那么近甚至有了肢体接触才将流火叫醒,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可疑。

流火步伐沉稳的走到墓壁的一盏琉璃灯前,用刀把将外面的罩子挑开,“没油了。”

以为有什么的刘洋洋,“啊?就是因为没油了?”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流火没有回答他,自顾自走到棺材旁坐下,靠着棺材又闭上了眼睛。

蝎子,“这墓应该有几千年的历史,灯里有油也该烧的差不多了,明天还要赶路,睡吧。”

“哦。”虽然知道墓里很安全,但刚刚经历了那么一出,刘洋洋有点瞌睡也给吓没了,现在听了蝎子的话也只是重新躺到地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蝎子不管他,将手电开着放在身体一边,收回手时却感觉到手背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蝎子拿着手电照过去,是一朵白玉雕刻的小花,指甲大小,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这种花他在墓室里见过,与角落里那棵青玉树上的花一模一样。

然而那棵树,与他们几乎是对角的距离。蝎子闭上眼,他接单时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那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据说曾经是一片乱葬场,因此一到晚上村民就不会再出门。他不信邪的没有特意避开晚上,结果在那片不大的山头转了一整晚都没有走出来。

后来还是村民早上起来发现他不见了,组织村民进山找到了他。完成任务后他特地请教过,当地上了年纪的老人告诉他,有些事,在没有发生前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深究的好。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没意思。”郑珰坐在棺材上无聊的甩着脚,手里一上一下的抛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正是蝎子身边的那种白玉雕花。

他飘到秦千流身前蹲下身子,轻轻吹了口气,秦千流额前的刘海被吹开,露出他那张深邃冷硬的脸。郑珰歪着头看他,从英挺的剑眉、鼻梁到紧抿的嘴唇。

他使出法术让秦千流陷入沉睡之中,将人缓缓移进棺材里。坐在地上睡哪有躺着睡舒服,他可是贴心的小棉袄。

秦千流身材完美,静静的躺在那里都散发出一种强悍的气息。郑珰凑过去想要吻他,结果除了比其他地方略高的温度外什么都没感觉到。

哎,郑珰捧着脑袋叹气。这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失望的躺在秦千流身边,摆出头靠在秦千流肩头的姿势,沉下心思进入修炼中。

一道道暖流从秦千流身上传进他身体,郑珰的修为飞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