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动作连贯,最后一手托着下腮,眼波绕到白娇娇脸上:“说吧,这么费尽心思把我约出来,有什么事?”

白娇娇无辜被她流转过来的眼波煞到,那是怎样一种眼波呢?勾人,美妙,却好像又带着一股骨子里散出来的漠视,仿佛她能直接看透你的心,而你却看不透她分毫。

或许真是她身上这种若即若离,时有时无的傲慢和妖气,厉彦琛才会被她抢了去。

对,是妖气!

白娇娇总觉得沈明媚身体里住了一只随时会跑出来吃人的妖精,以前她伪装得很好,可经历过她之前的教训,白娇娇觉得沈明媚似乎不像自己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不然你看,她身上只是一件黑色高领紧身针织,没有缀饰,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如此简单随意的装束,依旧掩不住她身上的妖气。

真是一只狐狸精!

白娇娇在心里痛骂,不过又想了想,她就算再妖再魅又怎么样?

厉彦琛最后也没落她手里,还不是被季亚琳白捡了过去?

这是不是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娇娇冷笑了笑,将餐单递过去:“我这算是头一次跟沈小姐吃饭吧,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自己选吧。”

沈明媚不接,将手从腮下拿开:“我对吃不讲究,随便!”

“对吃不讲究?那对人呢?”白娇娇的眼眸莫名地深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沈明媚缓缓举起茶杯浅饮一口。

白娇娇沉吟了一会才道:“你不认为我们满心欢喜做绣衣,到最后却是替别人做嫁衣裳?”

沈明媚撇了撇唇:“不觉得。”

白娇娇自怨自怜就罢了,要不要这么不由分说的拉上她啊!

白娇娇又是一阵沉默,不甘心地问:“你心里就不怨?”

“我和厉彦琛又不熟,怨他做什么?”沈明媚说的干脆,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但是某人却依旧在独自伤春悲秋,沈明媚对着空气翻翻白眼继续听她废话。

“我和阿琛,虽然没在一起多长时间,可是那时候他对我倒是有心,每天晚上送我回家之后都会在楼下抱我一阵子,我多次明示暗示他去我家,他却只是一吻作罢,你知道,他那种身份的男人,哪里少得了女人,他不肯碰我我以为他是尊重我,可是后来他却频繁出现在你身边。”白娇娇幽怨地口吻,说到这里又轻哼一声,有些幸灾乐祸地嘲弄:“到了最后,你也没捞着,竟然便宜了那么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抱一阵子!再吻一阵子!靠……!

“拜托,下次你不知道就不要讲这种话了,季亚琳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女人,而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早有婚约的。”沈明媚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关于厉彦琛和季亚琳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却也不少。

大致是厉彦琛的父亲年轻时候喜欢季亚琳的母亲,迫于家族压力和她分手,和厉彦琛的母亲结婚之后,也并无忘记季亚琳的母亲,后来机会终于来了,季亚琳母亲离婚了,他就也迫不及待的离了婚,然后季亚琳和其母亲就这样搬进了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