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眼前的场景,突然震住。数百名反派组织已经包围了Snow-Drops组织总部。如果我此时去阻止,必定是送死。看来母亲预料的没有错,果然组织有余党在底下组成了另外的反动组织。然而这些灰尘,就像是灰尘,永远不可能一尘不染的歼灭。

枪声环绕在在耳边像是惊雷,可我却怎么也挪不出脚步。缺少计划和准备,单枪匹马怎么行,简直就是去送死!可是,我实在不能看到我们忠心耿耿的组织成员,就这样无辜牺牲。但是,我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相信我们的组织成员一定可以对抗反派,否则三大黑手党组织如何立名?

突然,沉稳的声音冷淡响起,我被惊了一跳:“如果放心不下你的组织成员,可以选择悄悄与他们汇合,然后一起出谋划策。他们人少却精,你们组织人多却缺少主力松散,这是大忌。如果不想看到无谓的牺牲,就勇敢向前。我想,你们组织应该有很多密道吧!”

他的声音,沉重如金,更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上,重重地敲击着我的心浮。我拳头捏紧,“前方有密道,直接通往组织内部!我们走吧,我带路,同时也谢谢你的建议!”

我朝着前方走去,他在后面跟着。我态度愈发冷淡了起来,其实是因为,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事请还是欠缺很多,表面成熟实际稚嫩到不行。我太过感情用事,太过犹豫不决,从而导致影响了我平常的冷静思考。母亲冒着风险,让我一个人来这里历练,就是想要告诉我,光有技术可不行,实际操练也是很重要的。

我们巧妙地躲过了那些组织反派人员的眼线追踪,来到了暗道内。很快,我们一起通往了组织内部。大家看到我又惊又喜,连忙跑上来激动喊道:“少主,您总算来了,没想到您竟然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营救我们......”

我轻轻一笑,又很认真地恢复道:“我们组织的每一位人员,都应该团结一致,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的一家人,这一次,让我们一起。来面对这场浩劫,大家听我指挥!”

“好!”原本灰头土脸地他们,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更像个兴奋的孩子。我不禁感叹,以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组织,因为冰琭晞的温柔善良而变得不同了,经过了几年的时间洗礼,组织变得不再自私,血腥,黑暗,而是团结,互助,友爱。我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坏事,有些人说在黑道太过仁慈是要吃大亏的,但是我却感动此时的气氛很高兴,很温暖,哪怕是在困境,也可以感受到温暖。这个时候,我很喜欢母亲和父亲一手打拼了十几年的组织,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大家听我号令,我们组织人多分散对方的注意力。队伍分成两批,第一批正面进攻拖延时间,等待其他部队前来包围;第二批负责从后道前行,想尽一切办法救出我们的同伴;切记万万要小心,不要被无谓的阴招所伤害了!接下来,交给我来解决!”

“明白,少主!”大家齐声回道,然后各自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个时候,对方却突然来了一句话:“想要推延时间,没这么容易!看看我手上的人,是谁?”对方阴邪一笑,其他队员的手里拿着一堆炸药。

“翰亚教父!”我惊讶地睁大了瞳孔,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挟持的王牌人质竟然是翰亚!翰亚教父,是在我小时候训练的时候,对我最慈祥,也是最好的人。对我来说,他就像是我的爷爷一样,无微不至地把我当孙女一样照顾我,呵护我。

我想要冲上前去,况祁枫却揽住了我的肩膀,“别冲动,煖儿!”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僵住了。对方唇角微勾,“想要救出人质,那就让你们的少主跟我作交换,不过分吧!”

“不要啊,少主!”

这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过去,应该怎样逃脱他们的束缚?对方是极其阴险狡诈的人,不可能轻易叫我逃脱,既然有胆量叫我过去,一定做足了准备。我拳头紧握,两头为难。

最后,我还是决定,为了翰亚教父,做他们的人质。然后趁机,快他一步制服他。

“放开我,我自己有分寸!我做你的人质!”我勇敢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一步步朝着他们走去。

我看的很清楚,那个人的阴笑正在逐渐扩大,狰狞至极、千钧一发之时,我突然感到不对,如果他要那我做人质的话,早就应该上前一步把我抓住。然而我预料到这一步的时候,他已经开枪,然而方向是,况祁枫!

不要,我下意识地喊,奋力冲向前面去,突然背后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感觉体内鲜红的液体,真像蜈蚣一般,慢慢从皮肤中攀岩而出......

我眼前一片模糊,是他接住了我。他体内熟悉的藿香钻进我的鼻翼中,我欣慰地笑了,终于可以跟他近距离接触了。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嘴里细微呢喃着,“其实,我早就应该察觉到的啊!他真正想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和黑道,究竟有什么关系?”说到这里,我口中的血已经慢慢溢出。我只感到自己呼吸苦难,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了,只有躺在他的怀里......

顿时,脑袋里一片模糊......

等我醒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已经回到了家里,是他的家。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我努力想要让自己坐起来,可背后的疼痛愈发清晰,我知道这不是梦!可是,我明明记得那个时候很危急,但我却昏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他进来了、然后,一股重力,使我的*一边塌了一块,他坐在了我的身边,突然温热的大掌握住了我的小手,低喃了一句:“体温上升了许多,那就好!还好,你伤得不是要害。”

我心突然抖了一下,他的掌心握着我的手,我只感觉自己浑身发麻,心跳加速。尴尬得想要逃脱,却又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他离开我的手,只想这样被永远握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女儿家情怀发作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祁枫,我受伤的时候,你,担心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我开始心慌意乱,害怕他的答案足以令我天打雷劈。又在埋怨自己,明明在车上跟他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在这种时刻还是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