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杨氏上来就要往贺澜身上打,“老娘还收拾不了个你?!贺平呢?!是不是你将他放了!啊?!许家咋就娶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贺澜一阵恶寒,躲过杨氏劈下来的手掌:“娘,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果真人一老,脑子都不够用,要不是我大哥将二霖背回来,你以为码头上谁会徒步将二霖背回来,媳妇也不想望你能知恩图报,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大哥身上扣,这就说不过去了!”

小杨氏诧异的看了眼贺澜,记忆中,老二媳妇一直都是少言寡语,任由打骂,受了罪也不敢吭声,虽然先前也觉得老二媳妇变了,可今日,才震惊了她。这样的伶牙俐齿……还真是应了那句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杨氏听了贺澜的话,更是气的说不上话来,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是老糊涂吗?!打贺澜又扑了个空,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在地。

小杨氏连忙扶住了杨氏,“三娘!你是想将娘气死啊!”

提及死,杨氏脸色瞬间变黑,怒视着小杨氏,小杨氏立马将脖子一缩。

“呀!马大夫可算来了,快看看我这家的,血倒是止了,就是不醒。”贺澜迎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身侧背着一个小药箱,风尘仆仆的入了屋。

许腊梅虚心的往杨氏那边看了一眼,有些后怕。

马大夫不明白杨氏为何如此的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他顿了几秒。

“马大夫,我婆婆可能是气火旺,一会得了空,也给她瞧瞧罢。”贺澜淡淡的撇了杨氏一眼道。

“我不用看!”杨氏立即冷声喝道。

马大夫没有理会,而是开始替许霖整治,贺澜在一旁候着,见马大夫一会诊脉,一会扒许霖眼皮,神色凝重,片刻,方道:“这……许霖受的伤不轻,气息十分的弱,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啥?不可能!我儿子咋能醒不来!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大夫?!咋就能治不好!”闻言,杨氏立即扑向马大夫,现在才开始着急了,要是霖子醒不来,那她不就得多养一个废人!

贺澜并不知道杨氏的想法,还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了,她静了静心:“马大夫,真的没法子了?”

马大夫摇摇头,嫌恶的避开杨氏,“我先开几副药,让他先喝着。”

“人都醒不来了,还喝什么药!行了行了,赶紧走!”杨氏从怀中掏出两个铜板丢给了马大夫,冷冷喝道。

“娘!你怎么知道二哥醒不来,不吃药才真的醒不来了!”许腊梅想着反正她已经逆了杨氏的意,便大胆的说着。

小杨氏轻咳一声:“腊梅,娘肯定有她的分寸,你别多话,咱们家哪有那么些银子开药,那一副药得多少钱呐!”

马大夫这算是见识到了,掂了掂手里的两个铜板,毫不回头的离开了。

“马大夫!”

“马大夫!”

贺澜与许腊梅齐齐喊道,也没有将马大夫喊回来。

许腊梅气急:“娘!你是要害二哥啊!”

“你这个死丫头,老娘的话不管用了?让你别请大夫!别请大夫,你当老娘说话放屁啊!请回来又有啥用!还不是白白费了两个铜子!”杨氏一把扭住许腊梅的耳边,老脸抽搐的说着。

“啊!啊!啊!疼!疼!”许腊梅疼得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