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贺澜便抱起了小黄狗,摸摸它的小脑袋,侧过脸:“二霖,你说这小狗狗要起啥名字好。”

因为白氏也在,所以只好喊了二霖。

白氏瞅了眼小黄狗,见这小黄狗安安分分的在三娘怀里头,也不乱动,她道:“三娘,这狗还挺听话。”

贺澜笑着,小黄狗的确不闹腾。

她想了想,先说:“不如就起个黄豆罢,又简单又好记,是吧小黄豆,嘿嘿。”

“咱家的事不都是你决定,听你的。”

云焕的话一出,白氏就转过脸,打趣般的看了眼贺澜:“哎呦,真是酸死了,三娘,你们小两口郎情妾意的,我都不好意思往这站了,要不,我先走。”

贺澜差点就把头埋到肚子里了,她低着个脑袋,“二嫂,你说啥呢。”

用眼尾的余光偷偷瞄了眼一旁的云焕,隐隐的,能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她正要收回目光,他突然转脸,四目相对,弄得她更是脸烧红云。

“二嫂,你可别说了,再说三娘都抬不起脸了。”云焕笑着道。

白氏瞅了眼三娘,“还害起羞来了,不说了,不说了,不然霖子该心疼了,埋着脑袋,得多难受,赶紧抬起来罢。”

贺澜自顾自的摸着黄豆的黄毛,实属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直只和黄豆玩。

“呀!”

白氏一惊一乍的退后几步,大叫一声。

“咋了?二嫂。跟见了鬼似得。”贺澜这才抬起了眼。

白氏伸手指了指:“那,看那!”

贺澜和云焕齐刷刷的朝着白氏指的方向看去。

贺澜也瞪大了眼,许元不是在码头呢,看了天色,倒也是回来的时候了,她道:“那不是大哥吗,身边跟着那两人是谁,咋都没见过。”

云焕看了几眼。“看样子,二嫂应该知道罢。”

“你们小两口这是咋了,全忘了? 那个老点的,不就是咱村的老秦吗,还有那个年轻的,是他侄子,小秦。” 白氏诧异的瞅了眼两人,满目充满了不解,嘴里还念叨着:“咋跟着他们走一块了。”

贺澜讪笑一声:“老秦啊。他怎么了,他们在一块有什么不对,瞧把二嫂愣的。”

这个老秦倒是长得端正。而后面跟着的小秦。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是在逼着许元一般。

白氏瞅了贺澜一眼,“你怎么连这都忘了,老秦可是咱们村里头唯一的高利贷,凡是被他跟上的人,不都是欠了人家的钱。没瞧见后头的小秦,可不就是欠了人的钱,你说这个许元平日里看着挺老实巴交的,咋还能惹上这种人,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咧。”

贺澜看了云焕一眼,对白氏道:“这样啊……”

眼看着许元和那两人朝着许家的方向去。

贺澜没再说话。就是许元真的惹上了高利贷,那和他们也没关系。

到了白家,贺云已经回家了,听见动静,立即出门,未见人先闻声:“婉如,你去哪了,有身子了,还乱跑……三娘,霖子,你们来了,快进来。”

贺云原本还绷着一张脸,见了他们,立马笑了起来。

白氏道:“我就是出去看看咱家的地,正好碰上三娘他们了,我去做饭,你们聊。”

“二嫂,我去帮你。”

贺澜抹了抹手,正要去,就被白氏拦了下来。

“三娘,你好容易来一趟,就和你哥说说话,我一个人没问题。”

再三推脱,贺澜只好先到屋中坐了下来。

贺澜道:“二哥,这几日咋样啊。”

“日子过得去,地的事婉如和我说了,妹子,这事哥得谢谢你,婉如脾气就是有点急,现在看你们这样,我这心里头也高兴。”

“咱都是一家人,哥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贺澜笑嘻嘻的道,一边说一边让黄豆四处在院子里玩。

贺云在镇上干活,知道些镇上的是非,尤其是马家,在镇子上,也是有名声的,也听说了马家的二爷死了,他可恨的倒拳在桌上:“唉,可能的马家,死的咋不是他马大爷!”

爹娘搬迁并州,虽说他是赘婿,可自小爹娘就待他不错,他自然恨不得马留赶紧死。

贺澜轻咳一声,外人还不知道死的人就是马留。

她道:“二哥,恶人自有恶人磨,马留作恶多端,会遭报应的。”

又说了几句,就让云焕和贺云两个大男人一块说话,她去灶房帮忙。

进了灶房,白氏已经将土豆切丝,青椒,蒜末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下锅炒。

又做了一个肉末炒茄子。

家里头虽然没有多少白面,还是白老头活着的时候,过节时拿粮食换来的,今天他们来,白氏直接拿出来,烙了几个白面饼子吃。

“婉如,婉如。”

远远听见了贺云的呦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