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匆匆的撇了一眼顾灵姗身后的王嬷嬷,将目光收回后,“我与孙二小姐还有事说,你若是没事情,便回去罢。”

话尽于此,顾灵姗也没脸再待下去,虚笑几声:“姐姐,明日我想回顾府探探亲……”

“去罢。”贺澜摆了摆手,自己也没打算困着她。

她更没心思留于宅中。

她一向自由惯了,宅中待着,周遭人拥簇着,弄得她还浑身不自在。

待夜里,云焕才从祁府回来。

白芍马上去吩咐丫鬟们摆饭,红叶则是留在院中伺候着。

两人进了内室,贺澜站在云焕身侧,“阿焕,父亲什么时候打算救出。”

“眼下正是夺位的要紧时候,要想救出父亲,必须要推翻先前的罪名,父亲被诬陷通敌罪名,今日我与沛之便是商量此事。”云焕捏了捏眉间,疲惫不堪。

自古以来,夺位之争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死人是堆积成山。

“阿焕,你没参与到这里罢。”若是选错了队,日后还是一个麻烦。

“萧璟这几日倒是没少将我推向三皇子,三娘,我明白你的心思,等救了父亲,咱们便远离这朝堂之争。”云焕半仰着侧脸,拉起三娘的手,徐徐坐下,目中疲惫中闪过一丝宠溺:“你若是觉得这里无趣,多与蛇大仙出去走走,我着手当下的事情,怕没有时间陪你。 前几日,我向刘浩然打听过了,三皇子再有几月就会登基了。只是当初云府遭难,就是三皇子,萧璟做的戏,待他登基了,恐怕更难了。”

“那怎么办。岂不是要在他登基之前,救出父亲。”按刘浩然的说法。那他们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三皇子一手遮天,如果想救出父亲,三皇子定然会受牵连。这样一来,三皇子肯定是登不上帝位了。

命运究竟可否更改,她不知道。

但未来的事情必须要改!

“三娘,你就别想这些事情了,眼下刘浩然虽然站在萧璟身后,但心却不是萧璟那边的。毕竟刘家也是他们陷害的。有刘浩然在,事情会轻松不少。”

“将军,夫人,晚膳备好了。”白芍的声音隔着轻纱幔帘缓缓传入。

云焕眉间一紧:“你晚上没吃东西?”

“我吃了些,这是给你准备的。”贺澜瞧着云焕紧张的表情。脸上暖暖一笑。

“白芍,将饭撤了,都退下罢。”云焕声音低沉有力,似能穿透千山万水。

屋中的八角宫灯散着亮光,外室燃起的三鼎香炉散着一缕缕沉香。清香怡人。

“撤了?你吃过了?”她已经听见了外室收拾碗筷的声音,陆陆续续,人进人出。

忽然,她身子轻飘,低眼一瞧,立马收紧了胳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紧紧的环着云焕的脖颈。

她面色羞红。不经意扫过云焕嘴角轻扬的英俊容颜,她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弱,手轻轻的捏了一把云焕的肩骨:“怎么不吃东西了。”

云焕眉眼轻佻,得意洋洋的道:“当然吃,有你就够了。”

话落,温热的鼻息就近了过来。她发羞的往后缩了缩,声音压得低:“外面还有人呢,快将我放下来。”

她偏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外面丫鬟听见,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闯了进来。

“外面无人。”云焕温湿的唇间轻轻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他挺身一抱,便将贺澜放到了床榻上。

生了茧的指肚子轻轻划过贺澜的眉眼,鼻骨,唇间,锁骨,衣口。

轻轻的摩擦着,贺澜紧张的浑身绷直,她媚眼如丝,眼眸如秋波含水,双颊红晕,痴痴的看着眼前人。

云焕指尖一挑,帐帘徐徐遮下,帘后春光无限。

这一夜,注定难眠。

次日,朝阳未升,月色未沉。

但府中上上下下的丫鬟们都已经起身了。

还在床榻上的贺澜,她动了动唇角,感觉唇间痒痒的,下意识的舔着下唇,却感觉有什么不对,模糊的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放大的脑袋正在她眼前。

云焕正亲吻着她。

四目相对,云焕就像是被发现了偷吃糖果的小孩子,一脸窘迫,无辜的瞪着双眸,两人对视好一会,他才傻笑一声:“三娘,你醒了。”

贺澜动了动身子,发现身子酸痛的厉害。

大抵是太久不行房事,有一种初经人事的感觉。

贺澜刚刚恢复神色,又被云焕一句话弄的面红耳赤。

他说:“是不是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