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宁接完了电话回到厨房,将药吃掉,如此跟欧牧夜的事,便可以翻篇了!

关了灯,上楼。

昨天摊在地上的酒瓶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房里却还有隐约的酒气,如同那心伤,经久不散。

颓然的把包扔在一旁,她进去浴室洗澡,将曼妙纤柔的娇躯投身于温暖的热水中,雾气很快将她笼罩。

出差前,他还来帮她收拾行李,像个老头似的唠唠叨叨,让她注意保暖,胃不好少吃辛辣的东西,不要陌生男人搭讪,未了还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世界曾是那么美好,但是说毁灭就毁灭了,徒留她一个人像是傻子似的在痛苦里拔不出来。

从浴室里出来,她胸闷的快要透不上气来,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将窗子打开,冷风呼啸着刮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觉得过瘾。

直至冷到没有了知觉,她才关上窗子,走到床边,一头扎在枕头上。

脑子空空的,起起伏伏,像沉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冰冷的海水一会涌来一会退去,将她送达荒芜的国度。

这天夜晚,她还做了一个可怕而诡异的噩梦。

她梦到自已怀孕了,肚子很大,结果出生了一窝的蛇,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床,全都朝她身上游来,而床的两边,唐北琛跟欧牧夜各站一边,正激烈的争论着谁才是爸爸,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快要打起来的样子,全然不复往日的形象。

凌晨四点,她从噩梦中惊醒,自此就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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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她顶着巨大黑眼圈出了门。

在星巴克空腹喝了一杯黑咖啡。

一整天,仍旧是无精打采。

常常发呆,颓废,无力,死气沉沉,工作了一半,偶尔抬头看到办公桌一角仍旧摆放着跟唐北琛的合影,心里涌来一阵排山倒海的酸涩,差点将她击溃,懊恼之余,她连同相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以为,这种失恋的症状过几天就会好的。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她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并且还愈演愈烈。

翻箱倒柜的找出所有与他有关联的物品,抱着纸箱一个人开车跑去深山野林里焚烧。

大半夜的不睡觉,冒着寒风在公路上骑山地车,把自已弄的精疲力尽才回来。

她跟个疯子似的,白天昏沉,晚上失眠,脸色发青,目光呆滞。

顾佳倾看不下去了:“老大,你在这么自虐下去,迟早有一天,我要去精神病院看望你!”

“我好的很!”唐晚宁揉着太阳穴,连狡辩都是有气无力的。

电梯里,站在她另一边的米娜拿出镜子对准唐晚宁:“自已照照镜子吧,跟女鬼已经很接近了!”

唐晚宁推开镜子:“把你的照妖镜给我拿开!”

顾佳倾跟米娜对看一眼,很默契的一人一边架住她。

“你们干嘛?”唐晚宁不解的看她们。

“老大,今天我预约了一位占卜大师,很灵验的,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有人给你指条明路,反正你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下了班也没事可做,跟我们一起去吧!”米娜说的热情洋溢,希望能感染死气沉沉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