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伊迪对卡秋莎喊道。

“妈妈,怎么。”

“你不能对犯人讲话。”斯考特说。

她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斯考特,他俩几乎一样高,“不要跟我耍花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平静地看着她,“我们带她去县拘留所接受诉讼程序和保释听证。她被逮捕并被告知了她的权利。我没有义务向你告知任何事情。”

摄像机继续拍摄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伊迪?卡秋莎喊道:“他们说胡安?米利亚尔是我杀的!”

“请保持缄默,卡秋莎太太。”

卡秋莎朝斯考特怒吼道:“这就是所谓的‘案情评估’?一堆狗屎,不是吗?”

斯考特没有理她,很是淡然。

卡秋莎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到一边去接,“爸爸。”

“卡秋莎,我刚回到家就发现警察在这里,是州警察。他们到处搜查。我们隔壁的肯辛顿夫人讲他们搬走了几箱子的东西。”

“爸爸,妈妈被逮捕了……”

“什么?”

“就是替人实施了安乐死。那人是胡安。”

“噢,卡秋莎。”

“我把孩子带到马丁尼家,我们在萨利纳斯的法庭上见。她要被警方登记入册,然后举行保释听证会。”

“知道了,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宝贝。”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听到自己的爸爸,平时那么稳重、那么有自制力,现在却显得如此无助,她心如刀绞。

“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她说,极力想让爸爸听起来自己很有信心,其实内心跟他一样也忐忑不安,“我再打给你,爸爸。”他们挂上了电话。

“妈妈,”她透过车窗喊,低头看着妈妈一脸的凝重神情,“会没事的。我到法庭上见你。”

检察官郑重地说:“卡秋莎探长,我不想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对犯人讲话。”

她没有理会斯考特,“不要跟任何人讲话。”她提醒妈妈。

“我希望我们不要在这里制造安全问题。”检察官生硬地说。

卡秋莎回头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对抗着,无论他发出的是威胁还是其他什么。她又朝州公路巡警队员看去,其中有一人还跟她一起共过事。他把眼睛避开不看她。在这次行动中每个人都在听从斯考特的指挥。

她转身朝自己的警车走去,但随后又转向儿童服务中心的女工作人员。

卡秋莎站在她面前,“两个孩子都有手机。我的号码是快捷键2,911后面就是。我确信他们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一名执法警察。你他妈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向后退了退,“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