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特拉维斯来了。他来是要杀她,就像他要杀死塔米一样。

米拉最终爬了起来,踉踉跄跄朝房门走去。跑。他妈的赶快出去。

糟糕!门是开着的!她弟弟竟然没有锁上。

特拉维斯已经进来了,就在屋子里。

她该不该冲过客厅?

在她僵在那里站着时,他从她身后溜了上来,胳膊像蛇一样缠住了她的喉咙。

她挣扎着,直到他用手枪顶着她的太阳穴。

她啜泣着,“请不要,特拉维斯。”

“变态狂?”他低声说,“倒霉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把她朝后拖拽着,拖向地下室的门口。她感觉他的胳膊收得越来越紧,直到她的哀求声和哽咽声越来越小,明净无瑕的客厅窗户发出的光亮变成灰色,然后是漆黑一片。

卡秋莎对国内的司法制度不是不了解。她曾经以刑事记者、陪审顾问和执法官的身份出入过治安官的办公室和法庭。

但她从来没有什么亲戚受到过指控。

离开医院后,她把孩子们放在马丁尼家里,随后给和丈夫住在圣巴巴拉的妹妹贝齐打电话。

“贝齐,妈妈出事了。”

“什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平时神采飞扬的女子声音里带上了少有的急切。她比卡秋莎小几岁。贝齐的头发天使般拳曲着。她像蝴蝶试探花朵一样换过好几份工作。

卡秋莎把她所知道的细节说了一遍。

“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贝齐声称。

“她被拘留了。他们没收了她的手机。很快要举行保释听证。

我们到时会了解更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