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们要断言不是伊迪用的药。是另外一个人用的药,既不是有意要杀死他也不是由于过失。我们要找到当时在场的人——有可能看见那个杀人者的人。或者找到有可能就是杀人者的那个人。你说呢,伊迪死亡时还有人在重症监护室附近?”

伊迪回答说:“在侧室有几个护士,但只有她们,他的家人都走了,也没有来访者。”

“好吧,我会继续关注这个问题的。”希蒂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现在,我们要谈谈最严重的问题。加入静脉注射药物中的是抗组胺药。”

“是抗组胺药。”伊迪说。

“在警察突袭你们家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瓶有商标名的苯海拉明。瓶子是空的。”

“什么?”斯图亚特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在车库里找到的,藏在破布堆里。”

“不可能。”

“还有一支注射器,上面有一点儿已经干燥了的吗啡,跟给米利亚尔打静脉注射点滴的吗啡是一个牌子。”

伊迪嘟囔道:“我没有把它放在那里,我肯定没有。”

“我们知道,妈妈。”

律师又补充说:“没有指纹,也没有关键的痕迹。”

卡秋莎说:“是罪犯嫁祸。”

“这正是我们要求证的。他或她故意杀死了米利亚尔,或者是过失杀死了他。不论是哪种情况,他们都把瓶子和注射器藏在了你的车库里来转嫁罪名。”

伊迪皱着眉头,看着女儿,“记不记得月初的时候,就在胡安死去不久,我告诉过你我听到外面有响声,是从车库那里传来的。我肯定那里有人来过。”

“没错。”卡秋莎同意,虽然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当时她脑子里只是想如何把马文抓住。

“当然......”卡秋莎又说。

“当然什么?”

“是这样的,有一件事我们需要考虑。我曾经在他们家外面安排过一个警员——是为了安全。哈珀会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看见。”

“不然的话,”伊迪说,“我们应该知道他有没有看见那个闯入者。”

“对。”卡秋莎快速说道。她把那个警员的名字给了希蒂。

“我也核实一下这件事。”她补充说,“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东西,就是病人告诉你‘杀了我’的报告,你也把这个事情告诉过几个人。这件事是有证人的。”

“没错。”伊迪说,看起来要为自己讨公道的样子,她的视线投向卡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