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泰伦斯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让自己的助理来接。

“查尔斯,你事先知不知道要逮捕我妈妈的事情?”

他有些吃惊,“我......不知道,当然不知道。”

“哈珀怎么对你说的?”

“他说他在办案,”泰伦斯的语气有些生硬,一副为自己开脱的样子,“就像我昨天说的那样。”

她识别不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她也明白为什么:卡秋莎违反了进行身势讯问中最为古老的原则。她太激动了。如果太激动的话,她的所有技巧将半途而废。她搞不清楚上司有没有在向她说谎。

“他在审查一些档案,看我对米利亚尔的那起案子有没有动过手脚。”

“哦,我不知道此事。”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感。

接着这种紧张感又消失了,因为泰伦斯脸上泛起了让人宽慰的微笑,“啊,你过虑了,卡秋莎。会调查清楚的,这起案子也会水落石出的。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难道了解一些情况?她急切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查尔斯?”

他看起来一副惊讶的样子,“当然是因为她是无辜的。你妈妈从没伤害过任何人。这你是知道的。”

卡秋莎回到女孩之翼,来到康妮的办公室。这位拉丁人个头不高,很性感,头发黑黑的,总是很仔细地用发胶固定住。她是地区分局里面最会打扮的探员,也是整个州调查局里面最出色的探员之一。这位40岁的探长曾经在萨克拉门托的州调查局总部担任过高级职务,州立调查局也曾经让她过去,她的家族世代都种植莴苣和洋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她的血统。这位探长的桌子正好跟卡秋莎的办公桌形成鲜明的对比,有条不紊,整整齐齐。里面有名人警句的相框挂在墙上,但是最大的一张照片是她的全家福:她的三个孩子,都是魁梧的小伙子,拉米雷斯和她的丈夫。

“嘿,康妮。”

“你妈妈怎样了?”

“你可以想象得到。”

“真是胡扯。”她说,音调里带有一点富有旋律感的口音。

“确实是,所以我来你这里。我需要帮忙,是一个大忙。”

“我会尽我所能,这你是知道的。”

“我聘了希蒂做律师。”

“啊,他可是警察的克星。”

“可我不想在证据开示的时候才了解其中的细节。我请亨利告诉我胡安死去那天的最后访客是谁,他却推三阻四的。”

“什么?亨利?你可是他的朋友。”

“哈珀威胁过他。”

拉米雷斯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试一试?”

“如果你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