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cd塞进电脑包,又看了一眼韦斯给的dvd。

卡秋莎又压低声音,“你看过几遍了?”

他哈哈笑了起来,“《攻壳机动队》20遍、30遍......都是跟其他两个续集一起看。糟糕,你连无害的谎言都能觉察出来。”

“谢谢你这样做。这对他很重要。”

“我看得出他很高兴。”

“我很惊讶你没有孩子。但你看上去很懂他们的心理。”

“是的,没有孩子,不然会忙不过来。但是如果你想要孩子,你的生活中肯定就得要有一个女人。

我是那种需要提防的男人。你们女人不都这样讲吗?”

“提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不要跟一个超过40岁的未婚男人约会。”

“我如今的想法是得过且过。”

“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我想跟她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

卡秋莎注意到他的一条眉毛动了一下,嗓音稍微有些打颤。她有意视而不见。

博林又说道:“你是......?”他低眼朝她的左手看去,发现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色珍珠戒指。

“我丈夫不在了。”卡秋莎说。

“噢,天哪,对不起。”

“在一起车祸中。”她说,只感觉到先前曾经有过的一丝悲伤。

“真不幸。”

卡秋莎没有再讲丈夫和那起车祸,她不愿再提及这些。“那么,你现在是一个真正的单身汉了,嗯?”

“我想是的。这个词好久没有听说过了,大约有一个世纪了。”

她回到厨房又拿了一些葡萄酒,冥冥之中拿了红葡萄酒,那是休最喜欢喝的,又想起博林喜欢喝白的。她分别倒了半杯。

他们聊起了半岛上的生活—他的山地自行车旅行和远足。他的职业生活在他看来过于死板,所以博林经常驾驶那辆老皮卡车到山里或国家公园去兜风。

“这个周末我要骑自行车。这样会给你带来一些理性。”他接着又跟她聊起了他早些时候提到过的家庭聚会。

“在纳帕?”

“是的,”他的眉毛俏皮而帅气地整了起来,“我家是一个......这怎么讲?”

“就是一个家庭。”

“说得没错,”他说,笑了起来,“我父母都健在,我有两个兄弟姐妹,还有一大群叔叔姑姑、舅舅姨妈。这样很好。大家可以一起吃吃喝喝,一起看日落—但是看不到很多,谢天谢地。两次在山顶看的。我们就是这样过周末的。”

两人又一次默然相对。很惬意。卡秋莎并不急于打破这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