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这么早?”

见白晃神采熠熠——其实是抹杀生命后的亢奋劲儿没,于德宝揉着老脸不停地打哈欠时候起来我都不晓得,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啊!”

“给你采野菜做早饭去了,这都不行?于叔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心凉。”白晃理直气壮地翻着白眼,把手里的菜篮给他看。

“嚯,地瓦头,鸡毛菜,来来,赶紧焯水凉拌,老子去蒸馒头!这可是好啊……”于德宝乐颠颠掉头要走,又满脸怀疑地回身盯着白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

白晃也不客气,再次装模作样地提出了昨晚的要求我们说好的啊,找几个人,照顾我姥姥。”

有关昨晚的事情,白晃是不打算和于德宝坦白了,毕竟事关好几条人命,难保这货以后,不会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而且不仅如此,白晃心里也清楚,马上就要掀起另一阵腥风血雨,现在拜托于德宝,也算是做个姿态,从侧面证明是无公害人物。

“废话,以我跟大妈的关系,还用你说?”于德宝愤怒地叫了起来。

白晃赶紧认,表示的担心很多余。心里暗道难怪这厮口碑甚好,社会上大把仇富的老百姓,也没说他的不是。

家里的事情解决完毕,白晃也不停留,又风风火火往市里赶。

如果不早点儿,谁贾万全又搞出幺蛾子。与其在楠木坳守株待兔,还不如主动出击,让姓贾的没工夫打歪主意。

不过这一次,阿昆还是得带上。有很多事情得这家伙帮忙才行。

德鲁伊现在并不,带金猫回市里而没有把它留在老家,简直是无比英明的一个决定。

……

“你再仔细想一想,当时是回事?”当白晃往市里赶的时候,这些天在背地里搅风搅雨的女警。正坐在一间提审室里,两眼如鹰鹫般盯着对面的囚犯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想的了。如果愿意交代,我想办法帮你弄个戴罪立功的减刑申请,如果非要嘴硬,那你继续坐大牢好了。”

不等满脸挣扎的囚犯。贾冰又阴阳怪气地冷哼两声听说你现在住的监号,里面都是经济罪犯,算比较好的狱友。要不要我帮你调整一下,换到1号监里头?”

犯人一个寒噤,原本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又咽了。

想了好半天后,他才期期艾艾地讲着条件那警官你一定要保证。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我想办法给你调个单间。”贾冰为了撬开这人的嘴巴,也算是下了血本到时候我把你转为污点证人。还有不放心的?”

听到这话,囚犯彻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这里是大陆,是共*产*党的地盘。谁都就怕共*产*党认真。那种随随便便安排一个杀手,就能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把污点证人干掉的事情,只可能出现在港剧里面,而绝不会成为现实。

“好,那我说。不过警官你算话。要帮我做立功减刑的证明。”这名男子偷眼看着贾冰,又强调了一句后。才一五一十交代起来当时,那个年轻人说他是便衣,而且还是你的弟弟……”

“,他真是这么说的?”贾冰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逼视着对面的家伙。

“是,是,的确是这么说的。”穿着囚服的青皮脑袋猛点还说你是贾老板,就是贾万全贾老板的侄女,他是贾老板表侄子,所以有些我才没敢说。”

“那你现在又敢说了?”

“我进了监狱以后,左想右想总觉得不对劲,后来房间里有个狱友,说道贾老板的时候,告诉我贾老板只有一个侄女在刑警队……”犯人说到这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我就想到可能您是真的,但那个小子是假的。”

“继续。”一口火气憋在心里,好不容易才忍着没有发作,贾冰对犯人点点头。

“然后就是文物的问题,其实当时除了在市博物馆偷换出来的外,还有两件,是我在黑龙江那边倒的。因为不是市博物馆的,所以那小子阴了,还威胁我不许说出来。”这名人犯压在心里面,憋屈了好久的事实,终于能够一吐为快,显然也很是兴奋,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扭曲神色按照市场价值看,那最起码也是一百万上下的,足够判几年刑了。”

就这些?

贾冰看上去面无表情,但其实无比失望。

当时接到报案,第一是白晃的时候,她就有过疑问。一个家境不太好的大学生,没事儿跑到西山公园里面干吗。

如果说是散心,那西江大的校园风景也不差,何必花那个闲钱?

而且还一举制服了两个犯罪分子?

那个博物馆的小科长暂且不去管,可眼前这个文物贩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看上去不声不响,其实难对付得很。

只不过她虽然有所怀疑,但当时白晃是立功人的身份,帮着西江*市公安系统挣回了老大的面子,就算她想仔细调查,上面的领导们也不会同意。

但是时隔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旧案重提的时候,找出来的线索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她当然会烦躁失望。

“就这些,没有其他了?你们原本很保密的交易,忽然被人了,你就没觉得奇怪?或者说你仔细想一想,这个人可能,你们当时在搞文物交易?”收拾了一下心情,贾冰继续锲而不舍地提醒道。

“这个的确不清楚。要不是警官你刚刚告诉我,我还真不敢,那小子是个大学生。”犯人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难道我交代的这些还不够嘛?一百多万的,都够判刑了吧?无不少字”

贾冰冷哼一声。不就是黑吃黑了一百多万么,以姓白那小子现在的人脉,这点儿钱根本就搬不动他。

但很显然,女警的表情,落在对面囚犯眼中,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哦,也是。要是他把买了,那也不好找证据……唉,那就真没有办法了,当时他把绑在一只猫身上,然后像指挥警犬一样……”

一只猫?

陡然间听到这一段供词,贾冰仿佛全身过电般,激动的头皮直发麻。

“。你说一只猫?样的猫?”刚刚还阴沉如寒冰的女警,顿时就像突然爆发的火山一样。一把扑,揪住了对面犯人的衣领,吓得对方连连往回缩。

现在就算是傻子。也女警线索了。

抱着戴罪立功,成为污点证人的美好愿望,这位前地头蛇拼了命地回忆就是一般的家猫吧,那种麻灰色的,和其他猫也没两样……但就是蛮听话,随便一喊就来。然后把文物绑到身上。让它走就马上走,好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一样。”

这就对了!

一只猫。一只无比听人话的猫——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只听从白晃的吩咐。

而电解铝厂的爆炸……

按照工人们,以及舅舅手下人的描述,也是无数只猫在外面鬼叫!

他能控制一只猫,为就不能控制无数只猫?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贾冰顿时就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在看故事会上的小说一样。但回过头仔细想想,却又是那么的严丝合扣,所有的疑问都一一迎刃而解。

对了,还有表弟的保镖案!

当时那个让人作呕的现场,以及技术科法医所说的话,在这一刻,如惊雷般出现在了贾冰心头——不是利刃,应该说是利爪,才比较合适……

利爪……

利爪……

利爪!

这么一解释,再联系案发一个礼拜之前,表弟带人,和他在城管局发生的冲突,真凶简直就呼之欲出!

因为刑警队里别人不,唯独贾冰却清清楚楚——就在两人冲突发生过后,表弟还吩咐了舅舅的手下,要制造出一起触电身亡的意外来。

当时据说姓白这小子运气好,在医院里被抢救了。

于是作案动机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