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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藏族汉子接过“桃仁”,脑袋转的跟个春节晚会上的摄像机一样,盯住手上的看来看去。lve.

完了完了……

瞧见多吉这样子,白晃一颗脏嘎嘣一下就冷了下来。活像独居了几十年的老光棍要娶,新娘子到了家里,才是可爱的男孩子一样。

果然,大汉眼睛不够用,还把鼻子也凑上去嗅了半天,比牧民家的藏獒还卖力气。可不管折腾,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又看又闻了好半天,多吉尴尬地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不好意思啊小白,这我没见过。”

唉……

白晃这下真的心凉了,仿佛是赤身裸*体在外面的荒原上,挨了一整夜的冷风一样。

不过德鲁伊种子总共就只有6颗36片,而且还是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里,说不定是撒哈拉沙漠,也可能是亚马逊原始密林。来可可西里之前,尽管抱了很大的期望,但白晃也做好了找不到线索的准备。

收拾一下心情,白晃尽量掩饰住的失望,从多吉手上接过种子,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不要紧,我就是随便问问,没见过也无所谓的。”

不过按照王光彪的说法,他那段枯枝,是在沱沱河附近捡到的,这也就意味着两个可能——第一,种子还在可可西里的荒原上,没人注意到这么一颗果核似的;又或者种子本来就在人手中,或者是游客,或者是本地牧民,那一段枯枝,只是恰逢其会沾上了一点儿自然之力。

就在白晃放开心头的郁闷,打算好好喝一顿后,再出发去慢慢寻找的时候,旁边很少的藏族大汉尕寿红,却放下酒杯直勾勾看着白晃。

“嗯,这位大哥……”德鲁伊疑疑惑惑地看。

大块头挠挠脑袋,最后迟疑着瓮声道这个,我好像见过?”

德鲁伊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比苍蝇看到大便还激动,比鲨鱼嗅到血腥还亢奋。

除了白晃,其他人都不这颗“桃仁”的重要性,这年头有特殊癖好的人多了,就算大冬天上街裸*奔也不奇怪,白晃要收集桃仁,也被他们当成是类似的爱好。不过这些家伙显然都是知恩图报的人,听到大块头这么说,多吉赶紧笑骂那你还磨磨蹭蹭个卵子!快点告诉小白,是在哪里看到的?”

尕寿红憨憨地抓抓头,张了几次嘴,最后才很是不好意思地低头一个盗猎的老头子那里,还是十几年以前的事情了,就是扎巴多书记还在的时候,他最后几次带我们去巡山,堵住了一伙还没开张的家伙,里面有个老头子,带的项链上就有这个玩意。”

靠,十几年前?

白晃恨不得一跳三尺高,把这家伙痛扁一顿。

伤了肩膀的梁进邵,似乎是巡山队的二号人物,听大块头这么说,就很是疑惑地挪了下脖子寿红,你别看了吧?无不少字到底是天珠,金刚菩提,还是白老弟的这个?”

精瘦汉子提到的前两样,都是藏民们喜欢带在身上的佩饰,往往是做成项链或者手链带着。尤其是金刚菩提,一些尺寸大点儿的星月菩提,跟德鲁伊种子还真有些像。

“不会,我会连菩提都分不出来?”大汉使劲摇脑袋,跟头大棕熊一样。

“那人呢?既然是偷猎者,公安那边总要有记录备案的吧?无不少字”白晃强按住心里的激动,死死地盯住大个子。

结果听了他这话,所有人都苦笑着摇摇头,不了。

气氛一下子就古怪起来,让白晃抓耳挠腮,不又说了话。 (未完待续 lve. 《》)lve.

“白老弟,你追查这的来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这里面还有很多三言两语根本讲不清楚……你要是不急,我们就慢慢聊。”多吉端着酒杯,满脸的唏嘘。

白晃其实很急,但现在就算去沱沱河那边,也是个没头苍蝇乱钻乱窜,还不如听听多吉说。

点点头,德鲁伊坐正了身子。

“我们这帮人,就是现在你看到的,其实也算志愿者,不过是拿工资的志愿者。”藏族大汉叹口气,抽出腰间的小藏刀,在羊腿上划了几下,均匀地撒上细盐和孜然后,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这里的房子,设备,粮食,括我们的活动经费,都是千千万万志愿者捐赠的。索南大保护站,其实不属于可可西里保护区管路局。”

“我说呢,在很多网络地图服务上,都只能找到沱沱河,还有更南边一点儿的不冻泉,我要不是,还真不有个索南大保护站。”白晃点点头,听八卦是人类的共同爱好,德鲁伊也不能免俗。

藏族大汉又叹了口气,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叹气的次数都要赶上往常一年了。

旁边的巡山队员也沉默下来,一口口往肚子里灌闷酒。

把羊腿架好之后,多吉点点头这个保护站,是为了纪念知多*县西部工委的第一任书记,索南记,才建立的保护站,西部工委还有索书记,你不?”

白晃摇摇头又点点头西部工委?网上没查到,度娘是谁有钱就能上,最前面的搜索链接,都是中西部发展工作委员会,西部矿产管理工作委员会,知多县的这个,确实没听说过。不过索书记我,这次之前,有关他的资料我可是看了好多。”

“唉,小地方的西部工委,你不也不奇怪。”多吉摇摇头,陷入了追忆往事如烟的境界中索书记你就行,我们这批人,我是跟着他干过一段的,其他人都是扎书记在的时候,建立了野牦牛队,才陆续招进来……”

“野牦牛队我!”白晃忍不住插嘴那个叫可可西里的电影,不就是讲的你们野牦牛队吗?诶,不对啊,我在保护区管理局的网站上,看到野牦牛队已经不在了嘛,说是都解散了。”

“谁说解散了,我们就是!”旁边的吕征灌了两口酒,借着酒胆嚎了一声。

“屁话多!”多吉扭头瞪了维族人一眼,才回头继续解释的确是解散了,不过后来索南大保护站这边,没有常驻的巡山队员,所以我们这些老人又走到了一起。”

“呃……”白晃苦笑两声,实话实说地摊摊手我越来越糊涂了。还有,这跟我想打听盗猎分子备案情况,有关系吗不跳字。

“有关系!”多吉点点头,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一,当时的机制还不完善,对于一些没来得及作案,又没有不良记录的初犯者,都是训诫一下就算;第二,我们现在是编外人员,跟管理局无关,根本无权去调阅当年的档案。”

白晃的越发摸不着头脑了,干脆深吸一口气,把焦躁的心情全都排出脑海之外多吉老哥,你还是从头慢慢说起吧?无不少字”

“我们西部工委的第一任书记,他的事情你了?”

德鲁伊点点头,见众人的酒杯空掉,又拎出两瓶经典。

多吉貌似欣慰地重重呼出一口气,继续问道那还有扎巴多扎书记呢?就是索书记的妹夫,接班人?”

“这个也一点儿,好像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最后压力太大……”

“放屁!狗屁的压力太大!”旁边的梁进邵也不回事,忽然就激动起来扎书记去北*京说了实话,一些王八蛋就坐不住了,他们……”

“闭嘴!现在是你说还是我说!”多吉恼火了,手中的小刀重重拍在身边。

梁进邵恨恨住了嘴,但眼睛却早已经通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白晃再偷眼打量其他人,也是一副忿然的样子,那种气势,就好像一头头频临疯狂的怒狮,却又被钢筋铁笼限制了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