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某好奇,上天指定叶小姐为灾星、叶小姐为何安然无恙、沧澜非但没有受到危害、反而迎来了两国和平?”

“这……”

“父皇,儿臣有言。”

座中、一名器宇轩昂的男子折身而起:

“儿臣认为、洛公子所言极是,天象、时也、变也,昨日之象、怎可论今日之事?”

他拱手、道:

“父皇已为九皇叔、叶小姐赐婚,不可出尔反尔。”

皇上听之、顿觉有理:

“岐儿所言在理。”

“父皇、儿臣所见不同。”

太子沧澜皓折身而起:

“九皇叔迎娶叶洛、已是事实,但怎可因小事、而失去两国交好的大事?”

叶洛心中顿时打起警惕。

在场之人、谁不知、娶了蒹葭公主、便等同于得到西疆国撑腰。

太子十分忌讳沧澜夜,竟要将拓跋蒹葭推给沧澜夜、以增长沧澜夜的势力!

反常、实在反常……

她眸光微转:

“太子之言、莫非公主不嫁给九王爷、便要再次进攻沧澜国不成?”

沧澜皓微顿。

沧澜岐再次出声:

“西疆国既有心安两国之好、又怎会在意此等小事?”

他望向拓跋蒹葭、扬笑:

“相信公主愿为两国之好、放弃儿女情长、顾全大局。”

三言两语、便是四两拨千斤,将话题画上句号、推了回去。

拓跋蒹葭神色颇为难看、她一直望着沧澜夜。

然、后者自斟自酌,连一记眼神都未曾给她……

沧澜皓拱手、再道:

“父皇,国师之言、两国相会、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蒹葭公主身份非凡、九皇叔举世无双,两人实力相当、乃是良配。”

叶洛沉眸。

这两人、当真是不依不挠……

可她一袭男装,若是多说、便暴露了……

皇上霎时为难。

他望着拓跋蒹葭、再看向沧澜夜,实在不好决断。

他扶额、顿觉头疼:

“此事……全由九王爷做主。”

“陛下,我愿做小!”

嘶!

一语既出、众人大惊。

“公主、您糊涂了!”

拓跋冠噌然起身: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国公主、竟甘愿居于性子懦弱、不值一提的叶洛之下,做妾!

“你不必劝我!”

拓跋蒹葭扬眸、直视沧澜夜、字句冷硬:

“九王爷、我愿为你付出一切……”

“公主不可……”

“哪怕是做妾!”

“公主……”

“谢公主垂爱。”

沧澜夜晃着白玉杯、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肃冷倨傲,无形之中迸射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凛。

他垂眸、薄凉扬声:

“此生、本王娶叶洛一人、足矣!”

寡淡的声线飘扬着。

很轻、很淡,却是那般的铿锵有力、飘入众人的耳中。

众人怔然。

拓跋蒹葭亦是。

叶洛眸光微敛、望着他冷硬的轮廓、心口的跳动十分有力。

寡淡的字音回荡在空气之中、隐隐飘荡。

仿若在诉说着世上最美的情话……

拓拔蒹葭握紧了双手、眸光灼灼的望向沧澜夜、眼底闪烁着几分戾气。

她这般退让、竟三番五次遭拒、她一国公主的颜面何在!

她倒是要看看、这叶洛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时间、气氛微沉、有几分诡异……

此时、外交大臣柳谦拱手、请言:

“皇上、我等早已编排好舞曲节目、不妨让西疆使者感受我沧澜的民俗风情?”

皇上眉目舒展、霎时顺着柳谦的话、岔开话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