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叶洛、威严而问:

“你为何放走拓跋蒹葭?”

“臣女冤枉!”

叶洛叩首:

“自拓跋蒹葭被押后、臣女从未见过她!请皇上明鉴!”

“叶小姐、在天子面前、你岂能撒谎?”

一名士兵上前一步、跪地:

“启禀皇上,一个时辰前、叶小姐曾去往寒露宫。”

他是看守寒露宫的士兵。

“叶洛!”

沧澜政冷视她:

“在朕面前、你竟敢打诳语!”

“皇上恕罪!”

叶洛心头一紧、思绪飞转:

“臣女……确实去过寒露宫,可臣女并未见过拓跋蒹葭……”

“好端端的、你为何入宫?”

沧澜政质问:

“朕可有传召你?”

“臣女……本意随九王爷一同、前来拜见皇上,可走到路上、九王爷的令牌掉了、不得不半路而返。”

“启禀皇上、正是因为寻找令牌、拓跋蒹葭等人才有时机逃跑!”

士兵声声冷硬:

“奴才怀疑、根本没有什么令牌、是叶小姐的调虎离山之计!”

将他们调走、给拓跋蒹葭机会。

“胡言!”

叶洛驳斥:

“我与拓跋蒹葭乃是死对头、怎会违背皇上之意、放虎归山?”

“可是叶小姐,你让我们寻令牌、我们将你走过的路寻了三四遍、也未见到令牌的踪迹。”

士兵直视她:

“叶小姐可有寻到令牌?不妨拿出来一看?”

“……”

该死的!

她怎么会有皇叔的令牌!

叶洛垂放于身侧的双手紧握:

“令牌……在九王爷身上!”

锦德上前一步、声线阴柔:

“皇上,据悉、九王爷于两日前已离开帝都、至今未归。”

沧澜政眸光顿沉。

望向叶洛的视线内、增添三分冷意。

“皇上、方才、臣女分明与九王爷一同入宫!”

叶洛字句铿锵:

“从九王府前来皇宫,一路上、多人可见!”

她不得不带上九皇叔。

如今、只有九王爷的存在、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然……

“启禀皇上。”

看守寒露宫的士兵道:

“奴才未曾见过九王爷。”

“不可能!”

叶洛蹙眉:

“方才、我分明与九王爷一同、在寒露宫外。”

“奴才是真的未看见、一齐看守寒露宫的士兵皆为看见。”

“就算你们忙于寻找令牌、而未看见九王爷。”

叶洛神色冷硬:

“可入宫时、驻守的士兵是看见的!”

沧澜政眸光一扬。

锦德会意、当即扬声:

“宣今日驻守宫门的士兵!”

殿外、太监领了命、连忙去宣。

不时、两名士兵大步走来:

“奴才参见皇上!”

沧澜政扬手、径直问道:

“今日、九王爷可曾入宫?”

“九王爷?”

两名士兵相视一眼、疑惑:

“回皇上、未曾看见。”

“你们撒谎!”

叶洛蹙眉:

“一个多时辰前、我曾与九王爷一同入宫!”

那么大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没看见?

士兵拧眉:

“叶小姐、今日、你分明是一个人入宫的。”

“不……”

叶洛瞪着二人:

“你们定然看见,当时、九王爷就在我身边!”

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看见?

“叶小姐、在皇上面前、我们不敢撒谎。”

士兵叩首:

“奴才当真未见过九王爷、请皇上明察!”

“你们……”

叶洛启唇、哑然:

“定然……被收买了……”

“叶洛!”

沧澜政威严一喝:“你未经朕允许、释放拓跋蒹葭,此时更是谎话连篇、胆大妄为、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