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大家、便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小男孩声音干净、目光纯澈:

“但我听到别人叫他‘洛公子’。”

声音落下,殿堂之内、再起波澜。

洛公子抓了家眷、又放了家眷,这简直太不合理。

这几十名家眷疲惫至极,细看,手腕之上有绳索磨出的痕迹,他们的言语不似作假。

数道怀疑、打量的目光缓缓望向七名官员……

七人脸色一变、连忙磕头:

“还请皇上治罪!”

沧澜政声音冷厉:“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臣等不敢撒谎……”

七人跪地:“可却不敢说……”

厉镇川冷喝:“皇上已开恩、饶过尔等欺君之罪,尔等若是不知好歹,便休怪我不客气!”

“大将军饶命,我、我说……”

七人颤着嗓音,霎时间、如鱼刺哽在喉咙里、字句艰难:

“操控这一切的凶……凶手……是……是……”

“是……”

艰难的字句挤出,七人不敢再言,眼角余光诚惶诚恐的望向某个方向……

众文武百官捕捉这一动作,连忙顺着七人的视线方向望去,霎时一怔。

只见、七人所望之人是……

欧阳逸!

众人齐齐望来、目光各异,有怀疑、有诧然、有讶异……

欧阳逸剑眉顿蹙:“凡事皆需证据,我欧阳家族乃是清白之身!”

他傲然一立、目不斜视,一袭正气流露,不容丝毫怀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起证据,七人霎时怔住。

半月来,他们与欧阳家族的所有书面交流,皆是由特殊的信纸所制,一旦揭开信封,一炷香内、特殊的字迹接触到空气、便会消失。

如今、证据只是几封‘白纸’……

一名官员忽然出声:

“那日、有人抓走我的家眷,我识得那人!只要将人叫来、一辨认便知!”

欧阳逸唇角轻扯:

“欧阳家族家大业大,府内下人五百、暗卫一千,旗下人员数万,这位大人、你是要寻什么人?”

官员当即一怔,无法接话……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另一名官员顿怒:

“你每次前来寻我等,皆是夜里私密前来,绝无第三人,原来、你早就断定我等拿不住证据!”

该死!

利用他们、威胁他们,最后、还要害他们亲人性命、要他们背锅!

欧阳逸淡然伫立,眉宇间皆是云淡风轻:

“计划?什么计划?”

他望向皇上,反笑道:

“皇上,若是无证据,仅凭几人嘴上之言、便要定是非,那在下便要说、这几名官员乃是受到十七楼收买、故意污蔑欧阳家族。”

“一派胡言!”

一名官员怒指欧阳逸:

“是你下令、让我们封锁城池、提高物价、搜刮百姓!”

另一名官员更是指证:

“你更是提出三七分的条件!”

“是你、在事迹暴露后,抓了我们的家眷,威胁我等!如今、洛公子救出了我的妻儿,我便不能让你这毒蛇去陷害洛公子!”

七人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皇上,请您明察!此事正是欧阳家族所为!”

欧阳逸拱手、字句讥嘲:

“还请皇上明辨是非,万事当以证据为实。”

龙椅之上,沧澜政蹙紧眉峰、俯视众人、一时之间、并未言语。

霎时、事态如同陷入僵局般……

双方‘对峙’、各自坚持,文武百官望着双方、小声议论着……

正僵持之际,沧澜夜寡淡扬唇:

“查欧阳家族近三月内收支账簿。”欧阳逸身子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