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岐的指尖顺着地图、轻轻向前滑了一步:

“此处乃是沧澜夜的封地,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因此,他建议:

“稳重起见,不妨取消今晚的进攻计划。”

“什么!”

拓跋冠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命令早已吩咐下去、部署亦是准备完毕,怎可在此时说退就退?更何况、我等并强力壮,且联合两国之气,又怎会惧怕那……”

“拓拔将军稍安勿躁。”

北宫战沉声: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一旦战败、损失大的定会是我们。”

他支持沧澜岐的意见,当即扬声:

“来人,吩咐下去,今夜的计划取……”

“不行!”

拓跋冠周身的气焰顿时暴涨:

“我西疆从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定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北宫战不禁皱眉:

“凡事欲速则不达,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为了安全、亦是为了大局着想。

沧澜岐寡淡扬声:

“避免不了的战争,何不在稳中求胜?”

拓跋冠脸色顿沉。

说他不够沉稳、急躁?

睨视沧澜岐、北宫战两人一个鼻孔出气的模样,目光更是沉下三分。

如今,沧澜岐与北寒公主定下婚约,背靠北寒,再加上胜利在即,便不管不顾他的意见。

若非是他西疆出了重兵、打头阵,岂会有这般胜利景象?

“拓跋兄、”

北宫战望着他难看的脸色,语气放低两分:

“沧澜繁荣富强多年,皆因沧澜夜,你又岂会不知这其中利害?”

拓跋冠沉下脸。

北宫战拍拍他的肩膀,对外扬声:

“暂且按捺几日,时刻盯紧帝都的消息,一有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是!”

……

帝都,皇宫,御书房。

大陆的地图铺展开来,两人对坐于桌案两旁,望着地图,扬声:

“如今,南浔对上紫阳,离鸢不问大陆之事,东陵素来喜好和平、不参与任何战事,眼下、倒是变成三国之争。”

北寒西疆争沧澜。

“战起一个多月来,我国兵力严重折损,眼下,除却影卫、御林军,仅有十万精锐将士。”

沧澜萧愁的不轻:

“那些近期招募的新兵,至少还需三个月才能上战场。”

说来、更愁:

“倘若北寒与西疆要强攻,我们定然抵挡不住。”

“他们不敢贸然进攻。”

沧澜夜沉声:

“眼下,他们部署在江宁城,中间隔着燕江,燕江乃去往帝都必经之路,我当即带兵五千、赴往燕江,堵在此处。”

“好……什么?五千?!”

沧澜萧猛地反应过来:

“你确定不是五万?”

带五千人去打敌方五万人?

纵是九弟多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又怎能凭借如此薄弱之力、拿下两个国家?

沧澜夜睨视对侧之人:

“谁说我去打仗?”

“啊?!”

沧澜萧不禁更怔:

“九弟,那你是……你的意思……”

沧澜夜墨眸微眯、几丝深邃的算计隐隐酝酿:“本王去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