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上的衣服,我抓着头发回忆昨晚上,只模糊的想起些零碎片段。

我傻愣了前后五分钟,莫少谦端着白开水推门走进来,他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窗帘拉开后,我看见今天外面太阳特别明亮。

莫少谦脸上很疲劳,但表情又格外的柔和。

他坐在床边抬起手摸我额头,他说还没怎么退烧,让我喝点水。

我说我怎么发烧了,我自己摸了摸貌似是有点烫。

我问他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断了片。

他说醉鬼除了耍酒疯瞎闹腾还能做啥?

我嘿嘿嘿的尴尬的笑,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眼睛里头有血丝,可倦意眼神深底又隐藏着让人压抑的威望感,说不清那种感觉。他对我微笑的样子很祥和,他把水放我嘴边让我喝。

我说谢谢,昨晚上给你添麻烦了。

他要喂我喝,我浑身不自在,接过水自己喝了几口放床头桌。

我说我也该回去了!

他说那好,他让我收拾下,他下去准备车。

我拿手机看时间,上面有很多张江打的电话和短信,我没理会,我整理好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毕竟不是自个儿家,只能简单洗把脸下楼。

我看到楼下有个栓围腰的阿姨,我问她在别墅里做啥,她说:“我是这别墅里看家的,偶尔莫先生来了,我做做饭啥的!”

我哦了声,问她工资多少,她说四千,就是看看屋,剪剪花草啥的,很轻松。

我又哦了声,问了下昨晚上的情况,她说昨晚上莫先生弄我到大半夜,后来我发烧,他一直给我弄冰袋和湿毛巾敷额头,一夜没睡。

我说谢谢你,你千万别说我问过你这些。

她点头说行,她不说。

我提着包包到别墅院子里,看见莫少谦牵着水管往车上冲,昨天下雨,他车上轮胎上沾了不少泥巴。我看旁边还有根水管,我上去牵起来帮他洗,他不让我弄,他说女孩的手少碰凉水才漂亮。

他说他那手是做粗活的,不在乎。

他从我手上把水管抢过去,他快速的打理干净,拿干毛巾擦去车外头的水后打开车门让我坐上去。

我在车上等了他几分钟,他回去拿了两盒现磨的豆浆和两个茶叶蛋,要我吃。

我说谢谢,我喝了点豆浆,茶叶蛋没吃,觉得嘴里干。

一路上他开车,我看窗外头,车里莫名其妙的透着种怪异的尴尬。

我又提昨晚上的事,我说昨晚真抱歉,很麻烦你。

他说没什么,他是张江哥哥,也是我哥,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我没做声,拿着手机玩儿开心消消乐玩到了我家小区楼下。

莫少谦的车子刚挺稳,张江一个箭步朝这边冲上来拽开车门,我眼睛惊愕的从手机屏幕移到张江那张死人般的脸上。

张江紧紧咬着牙齿看着我又看着他哥,他冲我质问:“你昨晚上跟我哥在一起?你们睡了?”

我呵呵呵的笑,我说在一起又怎么样?睡了又怎么样?

他气得额头上冒青筋,他冲着我大吼:“田璐,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我哥!”

张江的话再明显不过,他已经误会我跟莫少谦有个什么。

这样正好啊,我觉得他误会了更好,我正好可以痛痛快快报复他一把,我说是啊,怎么?你不也跟我妹在一起吗?我跟你哥在一起也不过是跟你效仿?你睡我妹,我睡你哥,咱们扯平了,这样不挺好!

张江眼睛都红了,感觉他要哭,他火冒三丈的冲着我大骂:“田璐,你贱不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勾引我哥!他可是我哥!”

我又呵呵呵的笑,你是不是想说我不干净了,肮脏了,是吧?我讽刺的喊着张江啊:“是不是你们男人出轨叫应该,女人出轨就叫贱?你不贱?到底是你更贱还是我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