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一脸呆滞的看着莫文泽,怎么也不敢相信莫文泽会这样说她。

她应该从没有想过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莫文泽有一天居然违逆她,质疑她的决定,甚至和她对着干。

莫文泽没理会沈梦,抱着小宇小跑着出了房间,和沈梦错身的瞬间,看到她百思不得其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特别解气。

去医院的路上,花花打来电话问我们在哪,见到小宇没有,我说已经找到小宇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让花花把这事儿告诉何东,花花让我放心,问我小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说沈梦的人给小宇喂了三颗安眠药。

花花在电话里咒骂沈梦,说她根本不是人,心肠恶毒什么的,连带着把莫文泽也给骂了一顿。

花花的声音很大,吵得我耳朵疼,即便是把手机拿开很远依然能听到花花的咒骂声,莫文泽显然也听到了,他却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说什么,看来他对沈梦的态度确实是变了。

惊慌失措的我和莫文泽带小宇去医院检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护士居然拦着不让进去,叽哩咕噜的和莫文泽说了几句话。

我问莫文泽她说什么,莫文泽说:“她说一次吃三片安眠药根本没事,最多也就是睡个一天半天!还说我们没有预约,医生不会见我们!”

“他们怎么能这样?”我生气的想要去理论,莫文泽冲我摇头,说在国外都这样,让给我放心,这事儿交给他来处理,让我先抱着小宇。

莫文泽掏出他的苹果7手机打了个电话,接过我手里的小宇,让我稍微等下。

过了还不到两分钟,刚才那个拦着我们的护士出来了,对莫文泽点头哈腰,一脸惶恐的说着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却不难从这个护士的肢体语言猜到她是在向莫文泽道歉,请我们进去。

“走!”莫文泽招呼我一声,跟在这个护士的身后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医生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她仔细的给小宇做了检查,和莫文泽说了几句话,我清楚的看到莫文泽紧绷的脸色放松下来,莫文泽冲她点头抱着小宇就招呼我离开。

我问医生刚才说什么,莫文泽说没什么,“小宇服用的安眠药剂量很小,最多就是多睡几个小时,对身体不会有影响!”

“你确定没事?”我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

莫文泽自信的说:“肯定没事,我们要相信专业人士的话!行了,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到了酒店楼下,莫文泽替我打开车门让我下车,我抱着小宇走下车正要往酒店里走,莫文泽突然叫住,让我先把小宇交给他。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看着莫文泽,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宇一脸警惕。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抢小宇!只是想等小宇的病好了,再把他亲手送还给你!”莫文泽解释了一句,我说小宇根本没有病,莫文泽摇头说,“田璐,别固执了,小宇醒来之后会吓到天天和豆豆的!”

“别叫我田璐,我是罗舒!”我冷漠的看着莫文泽,心里很不舒服。

我讨厌别人叫我田璐,讨厌从前那个软弱的田璐,我是杀伐果断的罗舒,也只是罗舒。

“好,罗舒就罗舒!我只是不想让天天和豆豆受到惊吓,不想给小宇留下心理阴影!他昨天刚在教堂广场被吓出了人群密集恐惧症,后来又受到惊吓,如果处理不好会出大事的!”

我说我知道,我会自己给小宇请心理医生。

莫文泽说算算时间小宇再有几个小时可能就醒了,一大早的我到哪儿去找心理医生?更重要的是那些心理医生说的全是意大利语,完全没法和小宇交流,怎么能给他做心理疏导,怎么治疗他的病。

我承认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我死活还是不愿意把小宇交给他,我害怕他把小宇带走之后就不送回来。

莫文泽退让了一步,说他不把小宇带走了,就在我住的房间隔壁开一间房陪着小宇,如果我不放心可以让人时时刻刻看着他,还说他真的是为了几个孩子好。